的對著他道著:“奴婢···奴婢已經用過早點了,爺···您用吧,奴婢吃不下了。”
沈毅堂挑眉,道著:“方才爺見你瞧得眼珠子都將要掉下來了,口是心非的小東西···”頓了頓又道著:“便是用過了,也得再陪著爺一起用一道。”
說著便吩咐外頭的蝶依、小蠻過來伺候。
自己大步便下了馬車。
蝶依與小蠻兩個忙上了馬車,小心翼翼的將春生給扶了下去。
雖春生已經被那沈毅堂給收用了,但還未曾抬舉,在加上她年紀尚小,便仍做丫鬟裝扮,頭上還是挽著與從前一般無二的鬢髮,並未挽作婦人鬢。
只衣飾是後沈毅堂提議命人在有名的裁縫鋪子量身定製的,儘管春生挑著素淨些的,到底依舊不失華麗。
春生本就生得玉面芙蓉之姿,又加上沈毅堂這一行於這喧囂的市井之中本就顯得咋眼,春生隨著打從馬車裡一出來,便瞧見四處的行人都紛紛看了過來,周圍陡然安靜了下來。
只瞧見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女被丫鬟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她微微垂著眼,低眉赦目,只瞧見生得面若桃瓣,頸如細瓷,身上穿著件藕粉色的褙子,水紅色的衫裙,裙襬下探出一小截凌白色蘭花圖案的小繡鞋,身姿妖嬈輕柔。
雖後又用袖子微微遮住了半張面容,瞧不出具體面相,可是那種欲遮欲掩的姿勢,只覺得有種欲拒還羞的嬌媚之態,瞧得人心癢癢的。
眾人瞧這陣仗,瞧這裝扮,猜想著定會是哪家大戶人家裡出來的小姐吧。
大家是何猜想,春生並不得而知。
只坐在沈毅堂身側,瞧見不知何時,桌上密密麻麻的已經點上了好些早點,又不只是早點,還蒐羅了許許多多的小吃食,有餛飩,有面點,有豆子粥,還有一小碟春捲,油酥餅兒,重陽糕,還有一份炸得酥脆的臭豆腐,都是些元陵城中最為尋常的食物。
春生瞧見這麼多食物,有些有些吃驚,見那麼多式樣的,大部分都像是姑娘家貪嘴的零嘴似的,瞧了心中不由一動。
起先坐在這裡,還有些不大自在,可是她坐在裡頭,被他擋住了大部分視線,蝶依、小蠻兩人又站在隨後,只將她團團圍住了,便慢慢的開始鬆懈下來。
沈毅堂舉著筷子給春生夾了一道春捲,又夾了一隻餛飩,便又放下了筷子,只盯著春生道著:“你多吃些——”
不是他要吃的麼,怎麼反倒是變成她吃呢。
春生微微抬眼看著沈毅堂,卻見他不斷聳動著鼻尖輕輕嗅著,微微皺著眉,一副沒有食慾的樣子。
春生順著往桌子上瞧去,只瞧見他的右手側位置明晃晃的擺放了一道臭豆腐,空氣中隱隱臭味繚繞。
春生心下一動,只低頭將春捲及餛飩都吃完了,末了,難得主動親自為他夾了一道,只伸著筷子,夾著一塊臭豆腐放到了他的碟子裡,道著:“爺,您也吃——”
沈毅堂看了看碟子裡的臭豆腐,又看了看春生一眼,面上有些怪異。
一時,只以為春生是故意的,卻見春生睜著水潤的眼,定定的瞧著他道著:“這豆腐外酥內嫩,聞著雖不咋地,但是味道卻極好,爺可以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