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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飯便匆匆回了,回時恰好撞見一行人三人正從書房出來。
一個三十幾歲的彪形大漢,身長八尺有餘,只見身著一襲青色戰袍,腰間繫著一條暗綠色條紋腰帶,腰間別著一把大刀,肥頭大耳,滿臉的絡腮鬍子,氣勢彪悍唬人。
另外二人,一位四十上下,高瘦,嘴角一邊一撇八字鬍鬚,雙目炯炯有神,一副頗為精明算計的模樣。
一位三十不到,生得倒是眉清目秀,面白無鬚,執一柄折迭紙扇,嘴上噙著淡淡的笑意,面目溫和,平易近人。
三人走出來時,只聽到那個彪形大漢仿似衝著那位清秀男子罵罵咧咧。
而那名男子手中一下一下的搖著紙扇,嘴上的表情至始至終無甚變化,始終噙著笑意。
反倒是氣得那名彪形大漢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節攻心。
三人邊鬧騰邊出來,恰好瞧見春生牽著晉哥兒走了過來,後頭跟著素素及司竹二人。
只見那名彪形大漢一時瞧見,頓時雙眼泛痴,瞪著雙目一臉結結巴巴的道著:“這···這這是哪兒來的仙子···”
三人頓時止住了步子,紛紛朝著春生瞧了過來。
春生方從府外回來,一聽說沈毅堂這日早回了,便直接領著晉哥兒過來了,倒是一時忘詢問是否有客人在不在,此番一時迎面撞上了外男,都是未曾瞧見過的。
又聽到了那人的那話,只有些不大自在。
轉身便要走,又覺得過於冒失,有失禮教,沉吟了片刻,春生只垂著雙目,朝著眾人從容行了行禮,淡然處之。
那名彪形大漢仍舊瞪著雙目,面露痴意。
晉哥兒見春生如此,便也抱著小拳,朝著幾人有模有樣的作揖。
另外二人立即回過神來,忙朝著春生回禮。
隨即,二人對視一眼,紛紛有些驚豔。
春生微微抬眼,撞見那彪形大漢依舊呆愣的神色,面色一熱,只快速的抬眼又往裡頭書房瞧了一眼,恰好瞧見那沈毅堂與江俞膺二人並肩走了出來。
沈毅堂一時瞧見春生,面色一喜,隨即又見前頭幾人呆愣在原地,面色又有些不虞。
五步作三步快速朝著春生走了過去,走到春生跟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只擋在了春生跟前,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卻是對著那行三人直接下逐客令道著:“方才不都說要去外頭消遣消遣,還在這裡磨蹭什麼,還不快滾!”
聽這語氣,倒像是朋友間的語氣,不像那些個官員屬下的。
說完,又扭頭對著春生輕輕喝斥著:“還立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進裡頭去···”
春生聞言,抬眼瞧了他一眼,見他擰著粗粗的眉毛,似有些不快,越過他直接往裡頭去了。
經過那三人身邊時微微福了福身子,見到後頭江俞膺,兩人微微頷首,相視一笑。
春生進了書房。
這邊沈毅堂見那彪形大漢還一連痴意的扭頭瞧著春生,面上便沉了下來。
旁邊那名白麵男子見狀,心中微微驚訝,腳下伸腳踹了旁邊人一腳,那彪形大漢嘴裡咒罵了一句,“他孃的,有本事你再踹一下試試?”
一轉頭,瞧見沈毅堂面色微冷的雙眼,心裡頓時一驚,只看著那沈毅堂支支吾吾的道著:“你···你這樣瞧著我作甚,怪瘮人的···”
這麼大塊頭,說著這樣小心翼翼的話,只有些滑稽。
沈毅堂嘴上冷哼了一聲,不言不語。
倒是旁邊那名白麵男子搖著扇子看著沈毅堂似笑非笑的道著:“這位便是小嫂子罷,人都在跟前了,也不給哥幾個引薦一下,也太不夠意思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