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影,來人怒目而視,額頭上的青筋已繃了起來,瞪著一雙凶神惡煞的眼,彷彿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那人目光發狠,眼底露出一股森然冷氣,不是沈毅堂又是誰?
紅裳吞了一口口水,只嚇得身子一軟,癱瘓在地。
紅裳心中生出一股絕望,嚇得噤聲,幾乎是憑著本能下意識的“砰砰”磕頭求饒,哭著疊聲直道:“爺饒命啊,爺繞命啊,奴婢是口不擇言,滿嘴胡言亂語才說出這些混賬話的,求爺開開恩,繞了我吧···”
又見那沈毅堂繃著臉閉口不言,面色無波,只冷冷地瞥著她,嚇得她只哆嗦,卻終是隻跪著,爬過去抱著那沈毅堂的大腿,彷彿是抓了最後的救命稻草般,只哆嗦得張嘴大哭道:“爺饒命啊,奴婢是一時鬼迷心竅,被嫉妒迷住了心眼,才做了這等錯事,說出這等混賬話的,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奴婢心裡愛著主子爺啊!爺看在奴婢服侍過一場的情分上,求求爺這次繞過我吧,奴婢甘願為爺做牛做馬——”
那沈毅堂聽了只覺得噁心,抬起腳便是一腳,喝到:“滾開!”
一腳把那紅裳踹得老遠。
沈毅堂滿身怒火,又有些厭惡,只臉色發青,面上無一絲表情,冷聲道:“就憑你也敢肖想爺?簡直是自不量力!”
又咬牙道:“爺平日裡縱著你,卻不想養出你這麼個膽大包天,痴心妄想的奴才,我竟不知你藏著這樣的心思,如此有恃無恐,那姨奶奶可是你隨意編排地?”
說到這裡,只恨不得再上去踹上幾腳。
那紅裳捂住心窩子動彈不得。
一時,外邊的楊大進來,衝著沈毅堂稟告道:“爺,屋子裡搜過了,沒找到!”
沈毅堂眯著眼,冷聲道:“往她身上搜!”
那楊大顧不上男女之別,只拽著紅裳從她懷裡搜出一個包裹的帕子,一開啟,裡面赫然是那副南洋珍珠耳環!
原來那紅裳心裡頭一直惴惴不安,只覺得做賊心虛,無一處安全之地,便索性隨身攜帶在身上,等著過幾日休憩帶出府去處理了,卻不知竟在這時被逮住個正著。
那紅裳此刻變得面如死灰。
沈毅堂只厭惡的不欲在瞧上一眼,只大喝一聲,吩咐道:“還不給我把人拖出去!”
一時間,那楊大親自拽著紅裳拖著出去了,那紅裳嚇得痛哭流涕,哀叫嚎哭,嘴裡驚恐的喚著“爺,爺”,待到了外頭,幾個婆子上前用布巾子堵住了嘴給拖遠了。
其實,那沈毅堂原本念著情分,不欲聲張,心底早猜測到乃那紅裳所為,只覺得失望連連,卻終是為她留了一分體面,便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發落,也未將她的罪行一一挑明。
可是他卻未曾想到,她不僅如此,竟還暗藏禍心,爭風吃醋,嫉恨編排主子,這樣的奴才還如何容得下去?
沈毅堂只覺得有些失望,又有些疲憊,一回頭,便見那地上還躺著一個小姑娘。沈毅堂走到跟前,只見那春生鬢髮散亂,衣裳不整,臉上有幾條鮮明的抓痕,一時瞧過去竟然覺得觸目驚心。
又見她煞白的一張小臉滿是緊張恐懼,許是身體有些虛弱,竟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一時覺得有些像自個兒時餵養的小貓,受了傷時,也似這般楚楚可憐。
沈毅堂蹲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向她伸手,卻見她顫顫巍巍的往後縮了下。
沈毅堂一時有些不自在,乾咳了下,收回了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回過頭衝著後邊大喊道:“快些把夏銘叫過來!”
一時,又試探著望著春生問道:“你可是還好?”
春生有些虛脫,本身自己身子有些虛弱,又被打了幾板子,再加上被紅裳發瘋似的幾下給打蒙了,到現在還緩不過神來,見那沈毅堂詢問,只無力的回到:“奴···奴婢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