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得回屋子裡去取件東西,這會子主子正在後院等著奴婢前去伺候呢!”
眾人聽了,皆是挑著眉看了過來,那瞿三兒對唐新宴道:“看來是嫂子跟前的丫鬟,你快放了她去吧,這裡是沈府,可千萬莫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回頭有什麼私底下與五哥說便是了···”
唐新宴聽到這裡卻是沉吟了片刻,忽然笑著道道:“既然是五爺院子裡的便更加好辦了,皆是自家兄弟,無事兒,你便待在這裡伺候著吧,有什麼事兒你們主子待會兒過來爺親自與他說便是!”頓了頓又看了一旁的丫鬟一眼,對著春生鬟道:“你先在這裡伺候會子,先讓她替你們家太太跑跑腿吧!”
只一時攔著春生不讓她走。
亭子裡坐著的幾個見狀只對視了幾眼,便瞧見那江俞膺微微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平日裡哥幾個在外頭任憑如何胡鬧那也不過是恣意逗樂罷了,外頭玩玩而已,便是有的相好的看中了,送予了他又何妨,只是,這現如今這可是在沈府裡,在沈老太爺七十大壽的壽宴裡,委實不該如此肆意胡鬧的。
雖說不過只是個小丫鬟,可是到底是沈家的丫鬟,那沈毅堂最是大方隨性的,興許不會計較,可是怎麼地也是嫂子跟前伺候的,如此,算是極為無禮了。
只又瞧見那唐宴新兩眼冒光的嘴臉,心知,此番怕果真是瞧上了。
那頭,春生被唐宴新一把攔住了,眼看將要打發了旁的丫鬟過去替她走一遭,見了眼前這名男子如此行事做派,只覺得與那沈毅堂是如出一轍。且聽他方才的語氣,分明與那沈毅堂甚是熟稔,見他伸手攔著她,兩眼炙熱的瞧著她,春生心裡頭只覺得有些反感。
那沈毅堂她尚且無力反抗,難道這平白冒出來的陌生男子也不能夠反抗麼?
春生見他直直地盯著自個,心下厭惡,忽地,隻眼睛一閃,衝著男子身後急急的行禮,恭敬地道了一聲:“爺——”
趁著那人詫異轉身的功夫,春生只匆匆地越過了他,轉眼便靈巧的溜走了。
待那唐宴新回過頭見身後並無任何人影,心知被那個小丫頭戲耍了,只扭頭一瞧,便見那小丫頭果然已經跑到了亭子外,唐宴新只有些哭笑不得,不好追上去,只衝著她的背影道笑模笑樣的放著狠話道:“你就逃吧,便是逃到了天邊爺也有的是法子將你尋回來!”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亭子裡幾個見那丫頭竟然從唐宴新手裡逃開了,見狀倒也覺得新奇,亦是隨著無奈的笑了起來。
卻在此時,忽然聽到有人高聲道:“哦,不知你唐大爺尋我府裡的丫鬟是要作甚?”
眾人聞聲看過去,只瞧見遊廊那頭沈毅堂正闊步走了過來,手裡還一把掐著方才逃跑了的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