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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那位“秦公子”招待的她們,這才知曉,原來此人是那為正經主子的手下侍衛,姓曹,喚作曹裕直,而他們的那位神秘的主子乃是姓“秦”沒錯。
這一回直接將春生領去了書房。
一進去,又是一道屏風擋住了,不過這一次,那屏風乃是一道古色古香的莎質半透式的,一進去,便隱隱可見乃一名身穿深紫色華麗常服的男子,端坐在了屏風裡頭的軟榻上。
榻上設有一張小几,小几上設有一道茶具,空中熱氣繚繞,置身這片書房中,隱隱帶著些優雅古韻味道。
裡頭那位該是正經的主人秦公子準沒錯了。
只是,他側身坐著,只依稀能夠瞧見那赫赫威嚴的身姿,挺得筆直的,一隻手執起了只精緻細小的紫砂杯,正置與唇邊,擋住了隱隱輪廓,叫人瞧不真切。
不過,便是那樣模糊的一眼,便可斷定定是位不俗之人。
春生不好直盯著瞧,只忙朝著裡頭之人招呼著:“想來這位便是秦公子了吧,在下已經按照公子的要求,特將這幾日親自設計描繪的花樣待了過來,煩請秦公子過目。”
春生話說完,卻見裡頭一直未見任何動靜。
直至那人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茶飲完了,將杯子擱置在了几子上,這才低低的“嗯”了一聲,又低聲的吩咐了一聲:“拿過來。”
那聲音壓得極低,透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岑冷,不由讓人生畏,不知為何,春生心中不自覺地一緊。
聽了他的話,春生四處瞧了一眼,頓時一愣,原本方才還在的曹兄不知何時已經退了下去,整個書房裡一時竟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那話,似乎正是對著她所說的。
猶豫了片刻,春生便拿著那一疊畫紙朝著那屏風裡頭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屏風內的男子微微垂著頭,春生第一眼看過去,只瞧見了被束得高高的發,長髮被高高束起,一絲不苟的模樣。
頭頂上那枚金屬製成的發冠,上面鑲嵌了翡翠,鏤空加簪,顯得硬朗穩重,不失奢華之感,與身上穿戴的那一套深紫色的華服相得益彰。
一眼,便足矣令人閉住呼吸,心中微微凝注。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場,令人生畏。
第二眼,便是瞧見了那名男子腿上的那隻波斯貓兒,此刻正無比溫順的,無比慵懶的趴在了他的腿上,正享受著主人一下一下的輕撫。
明明瞧著一派威嚴岑冷,可卻又偏偏做出那般慵懶隨意的舉動,只覺得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性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讓人覺得奇怪,卻又偏生無比的契合。
春生不敢盯著多瞧,不過那麼匆匆地瞟了一眼,立馬收回了視線。
只忙低下了頭,聲音中不自覺的帶著一絲拘謹,嘴裡道著:“秦公子,請過目!”
只將手中的圖紙雙手遞了過去。
片刻後,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
手指無比修長,上頭指骨分明,關節偏粗大,指腹生有粗糲的繭。
伸過來時,與春生白嫩秀氣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手掌攤開,未動。
春生一愣,頓了頓,忙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圖紙又遞進了幾分,直接遞到了他的指尖處。
大掌這才收緊,握著,收回。
春生只覺得這樣的舉止習慣似曾相識,好像曾經也這般經歷過似的。
一時,心中有些恍惚。
待再一次提起了目光,小心翼翼的瞧過去的時候,那人,便復又已經垂下了目光。
將那疊圖紙擱置在了小几上,左手摟著懷中的貓兒,右手一下一下地翻閱著。
整個過程均是一言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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