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林氏返回了,春生只握著林氏的手,忽而語氣堅定的道著:“孃親,我想要出府。”
林氏聽了不由一愣,亦是緊緊回握著春生的手道著:“你可是想清楚了不曾?”
春生低著頭,許久,只慢慢的點了點頭,卻是良久無語。
林氏輕摟著春生,半晌,只輕嘆一聲,道著:“那等你舅姥爺來了,娘便隨著他一同到府上去接你罷,屆時,咱們隨著舅姥爺一同回揚州去探望你曾祖母。至於往後,咱們一家人到時在尋個安身之所,一家人待在一塊好好地生活,可否?”
春生聞言,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半晌,只忽地反應過來,又對著林氏道著:“不可。”
見林氏狐疑,春生只道:“舅姥爺這兩日便可到了,孃親可否晚些時日在登沈家的門···”
春生說到此處,頓了頓,便又繼續說:“主子爺過幾日便要動身前往京城了,未免生事端,可否待他離去了後,咱們在行此事,女兒怕···爺若是知曉了,他無論如何定是不會放行的···”
甭管舅姥爺,便是天皇老子來了,沈毅堂那霸王性子皆是不會放在眼底的。
沈毅堂性子霸道蠻橫,且佔有慾極強,憑這這段時日的相處,春生算是有幾分瞭解他的性子的。
譬如,有時回了府,春生不過是到院子裡走了走,透透氣,一時不見了她的人,他都要派人巴巴的來尋,恨不得隨時隨地都離不了他的眼才好。
他對她尚且還處在興頭上,若是得知了她將要離去,必是不會輕易將她放行的。
春生心中盤算了一番,還是覺得不要冒險的才好。
其實,春生心中仍是有著諸多的顧慮。
且聽那沈毅堂言語之中的意思,怕是此番前往京城是想要將她一同捎上的,若是這般的話,那麼很顯而易見,此法明顯是行不通的,到時候自個人都被帶走了,母親前來豈不是人去樓空。
可若是提前贖人,讓那沈毅堂知曉了,春生心中隱隱有些預感,怕是會愈加行不通的。
春生並不想冒險,具體如何,還待細細斟酌才好。
許是,曾經萬分期待,但總覺得不大可能的事情,恍然間真的將要實現了,只覺得有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的。
這日,春生與林氏在房內商榷了許久,末了,春生只有擔憂的問著:“母親,這樣大的事情,爹爹還有祖母他們都還不曾知曉罷?他們···咱們往後怕是不能再回到莊子上了罷···”
既然脫了奴籍,自是不會留在莊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