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外祖母她老人家走得可還安詳?”
蘇媚初說到的婚事,那是沈家與那九皇子的婚事,與皇家的聯姻,茲事體大,定是要準備妥當,萬無一失的。
且那蘇媚初的母親乃是庶出,並非出自老夫人腹中,蘇蔣兩家雖走得近,到底比不過嫡出的親近。
而蘇媚初又已是嫁做了他人婦,此番京城與揚州路途遙遠,隔著種種原因,卻也能夠理解。
春生聞言,抬眼看了蘇媚初一眼,方道著:“曾祖母他老人壽終正寢,早早的便已將生死看開了,臨走時心願已了,走得非常安詳,整個蔣家雖心有不捨,卻也並不覺得悲傷——”
蘇媚初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道著:“如此,我便也能夠安心了···”
一時,二人交談中氣氛算是融洽,像是故人,又似是親人。
候在身後伺候的那些丫鬟們紛紛詫異的對視了好幾眼,個個心中是詫異連連。
本以為正室到訪,必是一片血雨腥風,卻不想,竟是這樣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便是候在一旁的莞碧見了,心中亦是有些詫異。
這靜園裡的丫鬟雖不知春生的過往,她卻是知情的,然而她們亦只知春生被做官的親人贖了身,接回去享輕福了,卻並不知曉竟然與這蘇氏還存著這樣一層關係。
上回蘇氏過來時,未曾與春生碰面,然而此番莞碧合計著春生將要回了,一時怕她準備不周,這才特意派了司竹在院外候著,為春生通風報信。
卻不想,當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屋子裡一時有些靜。
畫面瞧著似乎非常融洽,然而在這樣的氛圍中,卻又覺得無比的詭異。
整個屋子裡主子丫鬟一屋子人,然而個個卻是凝神閉氣,大氣不敢出一下,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半點聲響來。
全程只聽得到那蘇媚初的說話聲,偶爾夾著春生幾句回應。
春生坐在椅子上,全程沒有主動說話,然而只要那蘇媚初一問,她便也回。
只從進屋到現在,全程沒有抬眼看坐在那主位上的人一眼。
說了一陣,見那蘇媚初不在問了,春生沉吟了片刻,便預備起身退下,在這裡,人家才是夫妻,是不該有她什麼事兒的。
一時,正要起身,卻忽然見主位上那個從始至終未曾開口說過話的人,忽然抬眼,眯著眼問著:“你今日過來,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