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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一直以為背後之人···是他。
想到這裡,想到了這件事兒,春生心中只有些複雜。
半晌,只忽而抬起頭來,恰好與那沈毅堂的目光撞到了一塊,春生目光微閃,猶豫了一下,許久,只忽然主動開口道著:“蘇家——”
話還未曾開口,便被他打斷了,沈毅堂只瞧著她,淡淡的道著:“蘇家的事你不用管,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說著,便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了春生碗裡,若無其事的與她低聲的道著:“吃罷。”
春生與蘇家到底有些淵源,且沈毅堂與那蘇家——
只是,見那沈毅堂這般決絕,春生深知多說無益,便也再無話了。
用完飯後,沈毅堂去沐浴去了。
春生晚膳用得有些多,胃裡有些撐。
只推開了窗子立在了窗子邊瞧著外頭的景緻發愣。
外頭月光透亮,撒在湖面上,銀光盪漾,池子裡的魚兒彷彿都睡著了似的,整個池面異常的平靜。
春生手中抓了一把魚食,往池子裡輕輕地撒了幾顆,半晌,只瞧見一條小小的紅鯉冒出了頭,吃完了,還將魚嘴兒冒在了外頭,春生便又扔了幾顆。
沈毅堂沐浴出來,便瞧見春生倚靠在窗子旁在喂著魚兒。
他遠遠地立在原地,盯著瞧著,許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眉眼已漸漸地變得柔和了。
瞧了片刻,想起了什麼,只走到一旁的軟榻上取了一件長袍,又到床頭的櫃子尋了一支膏藥一捆白布條。
春生只覺得肩上一暖,一回頭,便瞧見那沈毅堂立在了她的身後,往她身上披了一件長披。
春生一愣,便見那沈毅堂嘴上道著:“莫要受涼了···”
頓了頓,只拉著春生的手,坐在了窗子旁的凳子上,自己坐在了春生的對面,只忽然從小几上拿起了一盒膏藥,對著春生低聲的道著:“手伸過來——”
春生微怔,只猶豫著將手伸了過去。
沈毅堂只用指尖蘸了些藥膏輕輕地往春生手腕上塗抹著。
原來方才洗澡的時候春生將手上包裹的紗布弄溼了,手腕上上回被那沈毅堂吊在了床頭蹭破了皮,這幾日沈毅堂趁著她昏睡的時候替她上了藥。
春生方才瞧見傷口已經在結痂了,包裹著紗布弄溼了有些癢,便將紗布解開了。
卻沒有想到他眼尖的瞧到了。
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傷口,只覺得有些癢,沈毅堂只忽然抬著她的手腕子,往上輕輕地吹著氣。
春生的手直往後縮著,便聽到眼前之人低聲喝斥著:“別亂動——”
春生只咬著唇,強忍著沒動。
過了片刻。
只不漏痕跡的抬著眼,瞄了沈毅堂一眼,只見他微微低著頭,面色難得耐心,動作似乎放得很輕,怕傷著她似的,只似乎並不習慣與人包紮傷口似的,拿著紗布微微一撕,沒有撕開,眉間便微微蹙起。
春生視線往一旁簍子裡的剪子上上瞄了一眼,蠕動了下嘴唇,到底沒有說話。
與春生上完藥包扎完後。
春生收回了手腕子,看了他一眼,只忽然道著:“我明日想回一趟蔣家——”
春生心中憂心家裡,此番一連著失蹤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家裡是個什麼情況。
沈毅堂聞言抬著眼看著她,嘴上只說“好”,似乎知道她心中的顧慮似的,又低聲的道著:“放心,他們無礙——”
春生聞言,知其意,便微微放下心倆,半晌,只“嗯”了一聲。
一時,二人便無話了。
屋子裡的下人們早早便已經退了下來,一個月之後的獨處,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