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陣意動。
其實自來元陵已有好長一段時日了,這回從京城過來元凌,身邊將將只帶了林氏一人過來,因著這段時日與林氏關係好轉,便小意溫存日日只呆在她屋子裡,雖對她百般憐愛,但是日子久了,也終是想嚐嚐鮮。在加上現下林氏已有孕在身,念著怕她鬧性子,連襲雲屋子裡頭都未曾踏進去過。他已忍了,素了有一段時日了,此翻見了眼前這般新鮮好顏色,只覺得心癢難耐。
便湊近指著中間那個笑著問道:“來,告訴爺,你叫什麼名兒啊?這會子多大啦?”
那豔兒悄悄抬眼,見眼前男子英氣俊朗,面如冠玉,風流倜儻,通身的雍容貴氣,只覺得心“咚咚”地跳個不停,又見那沈毅堂含笑打量著自己,一時痴痴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嬌羞道:“奴···奴婢喚作豔兒,已滿十四了···”
春生
那沈毅堂見她媚眼如絲,眸波流轉,盈盈如水,怎一個豔字了得,越看越是滿意,遂又往前湊近了一些,勾著嘴角道:“好一個豔兒!”
見豔兒衣裳領口繡有蝶樣花樣,便重新改了名字,取名蝶豔,又詢問其家境,得知她乃興源齋掌櫃李興德之女,家室尚可,便提為二等丫鬟侍奉茶水。
府裡的丫鬟一般皆是從跑腿打雜或是三等丫鬟做起的,便是那有頭有臉的管事人家的也不過是因著體面慢慢提拔的,哪有一上來便是直接提撥二等的,還是在正院裡頭。便是有,那也是立過功勞或是有過人之處的,又或是···留著準備將來擱在後院裡頭的。
這邊紅裳聽到沈毅堂把剛來的小丫頭提拔了二等丫鬟,一時愣住。隨即,心裡百般千般的不是滋味。想當初自個可是在這府裡頭熬了多少年才熬出了個二等丫鬟位置,雖然現在與那夏銘一樣是院子裡一等大丫鬟,可那也是剛好碰巧遇上了年初這之前的大丫鬟秋雁給配出去這等機緣才得來的,不然指不定還得呆在二等的位置上在熬個三兩年。
自個辛辛苦苦掙來的體面,憑什麼人家一來便不費吹飛之力一通享有了。這紅裳想不來,見那豔兒長得妖妖嬈嬈,風騷妖豔,一股子狐媚樣,直覺得定是那賤人賣騷勾引爺們,才剛來便忍不住搔首弄姿,賣弄風騷,紅裳是一千一萬個看不上眼,又是嫉妒又是嫉恨,只氣得咬緊了牙門,滿身的怒氣唯有往肚子裡咽。
一時眾人靜默,幾經心思。
那沈毅堂見第二個丫頭面目清秀,膚色白皙,性子羞人答答,唯唯諾諾,便取名蝶依,封為三等丫鬟。
輪到春生這裡,沈毅堂聽到她的名字明顯一愣,皺起眉頭道:“春生?”
春生垂著頭道:“是的,奴婢陳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