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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堂瞥了一旁的春生一眼,只對著歸莎吩咐著:“歸莎,你去將她的東西收拾下送到爺屋子裡的次間,打今兒起就讓她直接搬到爺的屋子裡伺候著,通知下去,打從今日起,她便是爺屋子裡的一等丫鬟,別的事兒皆不用做,只專門負責貼身伺候爺的起居。”
歸莎聽了一愣。
春生聞言大驚,只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著沈毅堂,面上變得非常的難看。
見人不動,沈毅堂皺著眉道:“還站著幹嘛,爺的話聽不懂是麼,還要不要爺在重複一遍?”
歸莎一頓,只下意識的看了他身後的春一眼,心中是驚濤巨浪,隨即又覺得有些瞭然,忙將臉色的複雜之色隱了去,只忙不迭的應著:“奴婢這就去辦。”
轉身便退下了,只吩咐著幾個小丫頭一同到春生的屋子裡收拾東西。
屋子裡又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沈毅堂將事兒吩咐了,這麼一鬧,心中的怒氣倒也消散了些。
見她縮在牆角,目光有些渙散。
只又走到了春生跟前,低著頭,卻是忽地伸手拉著春生的手,放在手心裡把玩著,面上卻是不喜不怒的道著:“你既然總是不聽爺的話,爺唯有將你放在爺的眼皮子底時時刻刻的看著,若是在惹著爺不快,哼,爺真就得好好罰罰你呢,這次便罷了,念在初次發生,爺大人有大量便不與你計較了,可你得時時記著爺的話,往後記得離爺的侄兒遠著點,可知道?”
見她白著臉不說話,沈毅堂倒也未惱。
只一時伸手撫了撫春生的唇,眯著眼道著:“這小嘴可是爺的,莫要咬壞了。”
說著便捏著她的下巴往她嘴上親了一口。
後又對著她道著:“往後便收了心思,好好的伺候爺,等會兒便搬到爺的屋子與爺同進同出,且暫時先提個一等,待爺往後收用了,在好好提點你,嗯?爺還有事兒,先去了,晚上爺要在屋子裡見到你的人,知道麼?”
說著只又深深地看了春生一眼,鬆開了她,踏著步子往外走。
少頃,只聽到身後的人鼓起了勇氣道著:“我不去···”
沈毅堂一回頭,卻見她只咬著牙定定地看著他,蒼白的小臉上透著一股子倔強。
沈毅堂忽地就笑了,嘴裡卻一字一句的道著:“那可由不得你。”
話說沈毅堂出了書房便直接往世安苑給老太爺、老夫人請安去了。
此番一連外出了幾月,去時悄無聲息地,回時亦是無聲無響。
因著當時,沈家幾房掌事的家主一夜之間傾巢而出,外界胡亂猜測著,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呢。
現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見朝中安寧,城中亦是一派風平浪靜,便是沈府上下亦是一如既往,卻不像是有事兒發生了似地,大家久而久之,便覺得不過是自己多慮罷了。
沈毅堂與老夫人問了安後,便直接去了老太爺的書房,父子二人在書房裡密談了許久。
卻說,在鬥春院的書房裡,自沈毅堂離去後,春生只坐在屋子裡的椅子上發呆。
莞碧見四下無人了,只忙進了屋子,見春生呆坐在一旁,不由立即走了過去,輕聲的問道:“春生,你無礙吧!”
春生聞言抬起頭來看了莞碧一眼,只將頭埋在了莞碧的懷裡。
莞碧見狀,只輕嘆了一口氣兒,隨即摟著春生,輕輕地撫了撫春生的背,苦著臉道著:“你說你們這對冤家,怎地好不容易一見面又弄成這幅局面呢,哎,爺也真是的,這才剛回來就···”
莞碧說到這裡頓了頓,也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
她方才一直就在門外守著,裡頭鬧出的動靜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星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