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有的是機會,別說是伺候沐浴,便是一起沐浴,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水已經發涼,一隻手又不大方便,沈毅堂只隨意泡了泡,又擦了擦臉,不過卻還是一個人在浴桶裡頭又折騰了許久,直到悶哼出聲,這才撿起了地上的衣裳隨意往身子上擦拭了一把,光著身子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
春生豎著耳朵,兩間房就隔了一道屏風,夜又如此安靜,那裡頭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只覺得他興許沐浴不便,便折騰了許久,又聽到從他喉嚨裡不斷髮出的低喘聲,只擔憂怕是弄疼了傷口。
一時翻來覆去,直到那裡頭的人徹底歇下了,自己這才隨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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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春生就下意識的驚醒了。
她這一整晚皆睡得不太踏實。
全新的床褥被帳,皆是採用上等的綾羅綢緞打造,比起自個之前屋子裡的好太多,可是金窩銀窩遠不如自個的狗窩。
這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說皆是陌生的,極不習慣。
又許是昨日一整日遭遇了太多,便是睡夢裡皆有些不大安寧。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眼裡還有些微微的迷濛,只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待眼珠子轉了一圈,視線在整個屋子裡掃了一圈後,便是一個激靈。
春生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
整個院子裡靜悄悄地,透過窗子,從外頭傳來灰濛濛的光,還早的很。
春生卻是不管不顧了,只忙不迭的從一旁的箱子翻出了一身尋常的衣裳換上。
昨個自己身上穿戴的那一身衣衫已經悉數盡毀了,春生昨晚只得匆匆的換了一身,她是下了燈以後偷摸換的,沈毅堂就在隔壁,她實在是有些害怕,結果匆忙間沒有摸到自己的小衣,只忙將昨日那身衣裳胡亂的塞到了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