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嚇得縮到了床榻的角落裡。
她渾身發顫,不敢抬頭,只縮到了角落裡瑟瑟發抖著,眼裡的淚水簌簌的滾落了下來。
內心一陣恐懼,一陣屈辱,一時竟連跪地求饒都險些忘記了。
沈毅堂原本是滿腔的怒火直亂竄著,他只覺得火冒三丈。
本是體內血脈噴張,滾滾發燙,身體裡的火苗一竄一竄的,只無處宣洩,他身體內的早已經到達了頂點,已然動了情,卻不想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了結的。
他沈毅堂自小便是人中龍鳳,又風流倜儻,多義多情,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女人們見了都是巴巴的往上貼,只有他挑選女人的份,便是瞧上了誰,便是祖墳冒了青煙,走了八輩子的運道了。
便是他瞧上了誰,想要寵愛誰,對方只有心花怒放的,指不定是偷偷地樂呢,哪個不是巴巴的將他盼著?
哪裡有像陳春生這的榆木疙瘩。
簡直是那茅坑的石頭,又蠢,又呆,性子又臭,又硬。
天知道,他方才有多麼的欣喜,捧著她的身子,他的內心一片柔軟,他多麼的憐惜她,想要寵愛她,可是她呢?
他只覺得在自己最動情的時候被人當頭潑了一頭的冷水。
她還真是下得了口。
就這樣恨他麼?
恨不得將他的肉都生生的咬了下來。
他對她難道還不夠好麼?
他對她已經夠上心的呢!
他頭一回上街為女人親自挑選禮物,就是為了她,她倒是好,看都不看就將他特意挑的簪子一把打碎了,他也不過是氣了幾日而已,後又巴巴的揹著去將打碎的簪子修好了,可是她卻是一回也沒見戴過。
蘇媚初賞賜了她綾羅布匹,他轉天就替回了綾羅綢緞。
她只是家生的小丫鬟,他能夠為她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對她寵愛上了天呢?
可是她非但不感恩戴德,還總是不識抬舉的裝作不懂,時時刻刻避著,躲著,他是洪水猛獸麼?
他打小就是天子驕子,如何受過旁人此等輕視,對方竟還是個身份卑微的家生子?
若是將來傳了出去,他沈毅堂的一世英明可不得悉數盡毀了不成?往後哪還有顏面外出奔走?若是讓瞿三兒幾個知曉了,還不得被取笑死了。
沈毅堂心中滿是憤怒,火氣不由直衝腦門,又覺得無論是身為主子,還是作為男子,只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心中只覺得無比的屈辱,又帶著那麼點兒不甘。
在加上身體上的失落,手掌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