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今日還出府麼, 我昨個已經與管家打好招呼了, 這會子馬車早備好了···”
春生聞言, 想著那沈毅堂今日在府中, 一時便有些猶豫, 沉吟了片刻, 忽而道著:“還是明兒個再去吧, 今日···今日暫且不去了——”
素素聞言,雙眼頓時失了神色,嘴裡小聲的嘀咕著:“姑娘見色忘友,我就曉得怕是去不成了···”
春生只抬眼瞪了素素一眼。
素素縮了縮脖子, 卻也並不害怕。
春生閒來無事, 拿著本話本子坐在窗下的搖椅上隨意翻著, 一時,腦海中想著這今日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 想著昨日那沈毅堂與她說道的話, 心中只有些五味陳雜。
每每下定了決心,隨即,所有堅定的信念, 在瞧見他的那一瞬間,便已是潰不成軍了,春生忽而有種錯覺,好似,這輩子永遠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一時,只忙甩了甩頭,罷了罷了,事已至此,便是想再多怕也是空想吧,她與他,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多思無慮。
春生拿著話本子打發時間,後無事便又尋著筆墨畫了幾手鋪子裡首飾的花樣子。
素素與司竹兩個守在屋子裡下著五字棋,這還是原先春生交晉哥兒與素素下的,這會子素素又教給了司竹。
春生抬著筆認真的描繪著,偶爾抬眼往兩人那處瞧上一眼,整個屋子裡靜悄悄地。
臨近午膳時,莞碧特意派人到書房打探一番,不多時,莞碧進來與春生說道著:“爺這會子還在書房裡頭了,書房門窗緊閉,瞧著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
春生聞言忽而對莞碧問著:“莞碧姐姐,今日到訪的可是江家的江公子?”
莞碧想了一下,回著:“正是,今日來訪的正是江家的江大爺,及瞿家的瞿三爺,這幾位皆是爺平日走得近的幾位朋友。”
這沈毅堂的朋友春生見得不多,還是當年春生在沈家做丫鬟時,在老太爺的壽宴上差點衝撞了幾位外男,後得知是那沈毅堂的朋友,春生卻是並不曉得哪個是哪個。
瞿三爺名諱有些耳熟,春生閒暇時許是聽到那沈毅堂提及過吧。
而那江家大爺,春生當年離開沈家時曾在江家住了幾日,後江夫人又隨著她們一道回了揚州,春生便得知了沈毅堂與那江家的淵源,只是,彼時江家大公子未在元陵,春生只聞其人卻一直未瞧見過。
思及至此,春生只對著莞碧道著:“勞煩姐姐前去廚房通報一聲,吩咐廚房備足膳食,多備些個爽口的口味菜,今日府中有客人留膳——”
莞碧聞言忙點頭去安排了,春生又對著司竹道著:“司馬,你派個丫鬟到書房外頭候著,待爺與客人議完事兒出來後,便與爺稟告,說廚房備好了午膳,將客人請到前院用膳吧——”
司竹聞言,忙不迭去了。
卻說那頭沈毅堂與瞿三兒幾個議完事後,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已經到了晌午了。
瞿三兒坐在椅子上只伸了伸懶腰,又伸手揉了揉肩道著:“今個兒真是又累又餓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