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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不知道現如今究竟該怎麼辦才好,躲了整整兩年的霸王,就這般生生的撞見了,或許,乾脆一些的,給她個痛快才好。
越是這般意欲不明,才越是讓人難以安生。
她曾預料過一千種,一萬種相遇時的情景,也曾規劃過,謀劃過一千種,一萬種應對方案,只覺得在這一刻,全然失了效似的。
對他,她總是這般那被動,這般無力,這般彷徨失措。
許是,近來幾日瞧著卻有幾分心事,母親林氏向來是通透的,儘管春生掩蓋得極好,可是但凡有那麼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只是逃不過林氏的法眼的。
林氏並未多問,她對春生向來放心,並不拘著得事事問個一清二楚的,女兒家的有些個什麼心思,也算作是正常的事兒。
春生便也並且多說,她自個尚且都不甚確定的事情,還是不要勞煩家裡跟著煩憂擔心的好。
這兩年,沈家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們家的禁忌似的,從未曾有人開口說道過了,春生當年的過往,就好像是一場夢似的,再無人提及過了。
若是沒了這件人她患得患失的事情之外,其實,日子還是比較清閒閒散的。
每日賞賞花,看看書,看看話本子,做做畫,教教晉哥兒,偶爾天氣好了,隨著一家子到郊外走走,吃些野味,日子簡單而美好。
只過了不久後,鋪子裡出了些變故。
從揚州傳來了訊息,原來從揚州進的那批貨物因著未曾有多餘的存貨,等待趕工的時候,誤了些時日。
後來又在運送的途中,遇到了些變故,導致又耽誤了時日。
結果,最終回京時,貨物是完整無缺的運了回來,可是,卻是整整耽誤了十日的時日,比與那位客人預定交貨的時間晚了。
客人要求退訂金,這批貨不要了。
大掌櫃齊叔親自上門與客人賠罪道歉,還是在盡力的奔走,意欲促成此筆生意,畢竟,一來這筆生意極大,理應爭取的。
這二來嘛,壓了這麼多存貨。這綾羅綢緞可不比旁的東西,壓了一年兩年便舊了且不說,最主要的便是,這每年時興的東西它可不一樣,興許,今年這樣式樣的買的好,到了明年,後年,可就銷不動了,這可是幾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啊,若是運作不好的好,在來這麼一二遭,鋪子都有可能會被拖垮的。
且還不算這來往的耽誤的花銷,一算下來,損失可不小。
齊叔費勁千辛萬苦,總算是尋到了客人的府邸,這才知曉,原來這座府邸便是那靜園,客人乃是姓秦。
只因那首飾鋪子與這綢緞鋪子乃是分開的,並未曾做任何的交接,是以齊叔並不知情,幾次投奔無門之後,只得拿著那地址來尋春生拿主意。
春生瞧著手中的地址,愣了許久。
沉吟片刻,末了,只淡淡地對著齊叔道著:“齊叔,這樁生意放棄吧,咱們不做了。”
齊叔聽聞只一臉詫異的看著春生道著:“這可怎麼行啊,姑娘,這可是···這損失可不小啊,這麼大的單子,咱們又如此費心費力,怎麼也得要盡力爭取一番,說不定還是能夠——”
話還未曾說完,卻見春生一臉堅決的看著他,道著:“齊叔,此事就這般決定了,我自有分寸!”
聲音雖是不急不緩的,但是語氣卻是非常堅定。
齊叔聞言,有些詫異,末了,只得嘆息一聲,有些遺憾的去了。
自齊叔走後,春生瞧著手中那個熟悉的地址,面上開始漸漸地發沉。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儘管這筆訂單被退了。
可是春生並未因此而卸下心絃,反倒是越發不安起來。
如此,一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