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個陌生的聲音復又響起,似乎語氣中有些遲疑不決。
半晌,只猶豫的道著:“乃是···乃是您的岳母···蘇···夫人···”
屋子裡似乎安靜了一陣。
春生立在窗外,交握在腹前的雙手不由用力的握緊了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那沈毅堂的聲音再次響起,只問著:“查清將人綁過去是要意欲為何不曾?”
那名陌生的男子聲音變得有些結巴,只戰戰兢兢的回著:“聽那幾人招供說,說是···說是要將人送到那袁···袁公子的府上···”
似乎咬著牙說出口了,後頭倒是一鼓作氣的道著:“那位袁公子乃是京城袁侯爺的嫡次子,其外家就在揚州,每年要到揚州來避暑遊玩,傳聞乃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之徒,整日遊手好閒,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尤其···尤其是好女/色,這些日子屬下派人一直···保護著姑娘,姑娘一直未曾出過府,唯有那日受邀到蘇家參加賞荷宴,而那日,那袁公子恰好也在,只不知···只不知如何就與那蘇···蘇夫人達成了共識,主子,您看這——”
話還未曾說完,只忽而聽到“砰”地一聲巨響,是桌案上的硯臺被掃落在地的聲音。
窗外的春生與綺芳二人被嚇了一跳。
原來那日沈毅堂馬不停蹄的剛到揚州,直接奔去蔣家,恰好瞧見春生已經上了馬車將要離府,馬車已經駕了起來,他便命人一直跟在了她的馬車身後。
卻不想,瞧見了另外一行人亦是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她們馬車身後。
春生幾人進了濟世堂,他便命人將那行歹人一把給綁了,在他們身上搜到了迷香、繩索之類的,還未來得及逼問,便瞧見春生出來了。
正在門口與旁的男人打情罵俏。
沈毅堂心中本身就冒火,日夜不停地換馬趕了過來,沒有想到一來竟然就瞧見了這樣一副畫面,頓時當場便紅了眼。
一氣之下,索性···依計直接將人給綁了。
現如今氣消了,便將之前那行人嚴刑逼供,沒有想到這裡頭竟然還存著這樣的勾當。
沈毅堂臉上頓時烏雲密佈,面上一派陰森,眼裡竟帶著一股猙獰、陰狠之色。
前頭稟告的下屬額頭上直冒汗。
只以為主子將要動雷霆之怒了。
卻沒有想到,過了許久,卻只聽到那沈毅堂淡淡的吩咐著:“三日之內,蘇家三子蘇昀初,斷掌,送去蘇府,至於那姓袁的——”
似乎想要從長計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