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雲莫要這般客氣。”
說著,又拉著春生的手好是一通誇讚著。
末了,臨走前,忽而又止住了步子,只忽而又對著春生道著:“對了,你表姨就在京城,往後你若是回了京城,定要到你表姨那裡多去走動走動,咱們一家人,切莫生分了——”
這一番話說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春生面上不知是何表情,只強自擠出了一道笑。
蘇夫人便隨著蔣老爺一道,施施然的離去了。
這一頓飯用得有些食之無味。
春生飯後,林氏許是怕春生聽了蘇夫人那些話,心中有些難受,只強自忍著倦意特意到春生屋子裡與春生說了會兒話,要她莫要想太多。
春生只笑著道:“孃親,莫要擔憂,我早有這個心裡準備,不會往心裡去的。”
林氏,聞言,便點了點頭,只忽而將方才信中的那張地契交到了春生的手中,春生接了。
卻見林氏直勾勾地盯著春生,忽而開口問著:“春兒,老實與孃親說,你是不是正在私下查著當年林家的事兒···”
春生立即抬眼, 定定的看著林氏。
好一會兒。
這才如實道著:“是的。”
林氏聞言, 神色複雜, 許久都沒有說話。
春生沉吟了片刻,繼續道:“雖然孃親從未主動提及過林家的過往, 但是畢竟那樁事兒特殊,只要略為留心, 便可以打聽得到, 也可以猜測到其中的隱情。既然明知事有內情, 如何能不去打探呢?只是時間過去太久了, 暗自走訪了幾個月卻是無甚進展——”
說到這裡, 春生只抬著眼看著林氏。
拉著林氏的手道著:“孃親, 我深知, 其實這樁事兒一直是您心裡的一樁心事兒,你嘴上不說,無非是不想令咱們受險罷了,可是, 孃親, 您要想想, 倘若當年的事兒真的是另有冤情的話,咱們豈能坐視不理, 平白令外祖父冤死獄中呢?無論於林家、還是於外祖父, 皆算是不終不孝,我陳春生雖是女子,卻是如何都做不出這般不忠不孝之事的, 此乃其一。”
“再者,往後晉哥兒長大,若是有朝一日能夠考取功名,進入朝廷入侍為官,咱們也定要為他掃清前頭的障礙,還他一條幹淨平坦的路不是?”
春生說這話時神色雖淡淡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林氏見狀,雙目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