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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卻是喃喃地道著:“怕是由不得不出門了。”
用完早膳後,春生便領著素素復又進了京。
這一回,去的卻非哪處鋪面,乃是直接往那靜園方向去了。
再一次出現在了靜園的宅門外頭,春生隻立在不遠處,抬起了頭直直的看著大門口,手下緊緊的攥緊了拳,卻始終移不了步子。
素素瞧她一副猶豫掙扎的模樣,想要開口詢問,又隱隱猜測到此番裡頭的不同尋常,卻又不敢開口多問。
不知立了多久,只瞧見春生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隨即,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穩穩的朝著大門口走去。
春生與候在門口的小廝道明來意後,小廝便立即進去通傳。
不一會兒只見上回那名管家親自過來了,顯然還是記得春生的,只朝著春生笑著道著:“原來是陳公子,陳公子裡邊有請!”
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瞧見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沒有多問一句多餘的話語,沒有寒暄,沒有問清來意,也不像頭一回見著她那般隨意。
微微弓著身子,言行舉止間帶著一時敬意。
很快便將春生領到了第一次過來時的那個廳子裡。
管家將人領到後便退下了。
屋子裡有丫鬟立即過來招待著,上了茶,上了許多果子點心,精心招待著。
只丫鬟們個個噤著聲不說話,上完茶後便退在了一側候著。
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
春生坐在椅子上,面上顯得一派平靜,然而放在袖子裡的手,卻是隱隱的開始冒了汗。
腦子裡有些亂。
她知道,她此番過來,便是與他服了軟。
沈毅堂原本就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行事做派全憑著自個的喜好,但凡是他認定的事情,誰人都奈何不了。
就像是當初,儘管她千不願萬不願,可但凡被他瞧上了的,又豈能逃脫得了。
就像他以往嘴裡常說的,他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以往不過是當做玩樂似的,當做逗弄阿貓阿狗似的,全然的嘴上說道說道著,嚇唬嚇唬她罷了,哪裡就真的收拾過她。
然而現如今,他的手段,她總算是領教到了。
他是有千種萬種法子可以對付她,只要他想。
且,他是知曉她的軟肋的。
他本就是個霸王般的性子,以往,他的性子急躁,沒得一丁點耐心,只像是強盜似的,說霸佔就將她給霸佔了。
而現如今,他有的是耐心了,可春生卻沒有那麼多餘的底氣、多餘的精力去與他耗的。
縱觀這一段時日所發生的事情,只覺得一件比一件地要嚴重了,現如今遭難的是二伯,那麼下一回呢?
怕是就得是身邊的人了吧。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要逼著她,要逼著她服軟,要逼著她乖乖的主動來找他麼?
春生腦子裡有些愣愣的,一片複雜,只微微垂眼赦目著,一直也沒有開口說話。
然而左等右等著,一連等了有小半個時辰了,仍是毫無動靜。
就在春生將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那曹裕直過來了,似乎是打從屋子外過來的。
一見了春生立馬朝著招呼著:“喲,陳公子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啊,陳公子久等了吧。”
立馬吩咐丫鬟們過來添茶伺候著。
又與春生先聊著,只衝著春生笑著道著:“昨個兒您鋪子上的掌櫃將那套首飾已經送上府了,咱們主子爺瞧了那可是相當的‘滿意’。”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在‘滿意’二字上,咬字極重。
那曹裕直與春生打著哈哈說笑。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