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臉驚慌失措的望著他,臉上滿是提防,唇微微抖著。
張正宇手下一僵,將唇抿成一條線,關上車門,回了車裡,從下方掏出一條幹的毛巾,轉身遞過去。結果她就像看到惡魔一般瑟縮著身子躲在裡邊,竭力避開他的手。
一直平靜無波的張正宇心下有些躁意,低下眼睛將毛巾放到曲酥旁邊的空位上,轉身扶上方向盤,一句話也沒有說,開著車往酒店而去。
他的記性一向很好,生日喝酒那一天,所有事□□後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懊悔有之,愧疚有之,自我厭棄有之。酒後亂性的男人,他一向看不起。可這回沒想到自己居然當了一回自己唾棄的男人。
事後在片場,藉著看書的遮掩,他想了一番。結合自己之前因為嫉妒而對江樾特意為難,想起自己在生日宴會上被江樾三言兩語激起怒火,衝動下喝了酒,之後又在衝動之下藉著酒勁將曲酥當成了方梓默。這些他做過的事情和他早年演過的一個男主何其相似?當初他演的時候還想著自己永遠不會成為這樣的男人。
張正宇捏緊方向盤,往後視鏡瞥了一眼,見曲酥仍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放在一旁的毛巾始終沒有動過,不由的微微皺起眉。
他之前一直在擔心自己的行為給小姑娘留下心理創傷,可見她從家裡回來後已經恢復如常就放下了心,可這會,還是覺得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了。
張正宇停下車。
後排的曲酥早已按捺不住,看著外頭的酒店,伸手就想去掰門,然而沒有掰動。她又瑟縮一下,看著前面的張正宇,全身上下瑟瑟發抖,連牙齒都打著寒顫。
“對不起。”他鄭重道。
曲酥反而將身子縮了縮,似乎更加害怕了。
他心下黯然,開啟了門,曲酥連忙開門就跑。他看著跑的飛快的人影,倏忽一嘆。
慢慢來吧,希望沒有什麼事。
這邊曲酥逃回房間後,過了一會兒才勉強恢復,連忙洗了熱水澡喝了預防的感冒藥,抱著身子縮在床上,不停地在自言自語:“沒事的沒事的,他剛才只是送我回來,只是送我回來,那天酒後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哦,一切都是噩夢,都是噩夢……”念著念著,心裡突然間就好受了,好似一切真的只是噩夢,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那邊,方梓默和江樾打了個電話,被他在電話裡用言語調戲的面紅耳赤,掛了電話躺在床上,突然間有點不能習慣一個人睡一張床,輾轉反側好一會才不知不覺睡著了,第二天起來兩個眼圈都是黑的。
化妝師給她上妝的時候調侃了一句:“樾哥走了晚上睡不著嗎?”
方梓默手一抖,裝作嚴厲地瞪了化妝師一眼。
化妝師哈哈大笑。
妝容完成後開工,上午拍到一半她便覺得肚子隱隱約約有下墜感,悶悶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