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沉沉的，因為它們不會有表情。
“姐！”方梓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可以進來嗎！”
她回過神，淡淡應了一聲：“可以。”
門從外邊被開啟，長相雋秀的方梓嘉走了進來：“姐，好久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方梓默掃他一眼，搖搖頭。她和她弟是親姐弟，兩人的相貌也有幾分相似，都是一等一的，然而性格卻南轅北轍，一個沉默一個開朗。
工作的原因，她很少回一次家，每次回來最直觀的感受便是她弟又變高了。之前離家的時候明明方梓嘉和她差不多高，現在卻比她高了一個頭。
於是她禮尚往來地回道：“謝謝，你也變高了。”
“難道沒有變帥一點嗎？”方梓嘉聞言挺直腰桿，對著房間裡的鏡頭撥了撥頭髮，臉上笑容得意極了。
方梓默轉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聞言乾脆道：“沒有。”
“姐，說真的。”方梓嘉拖著把椅子拖到她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抱著椅背，“我覺得你需要去查查視力。”
“不用，我視力很好。”方梓默合上書，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啊？”他翻了個白眼，“聽媽說你回來了，我可是一放學就回來了！”
方梓默一副明擺不信的樣子看著他。
他在她的目光下堅持了幾分鐘，最後還是妥協道：“好了啦，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方梓嘉從校服口袋裡拿出一疊印著方梓默照片的明信片和記號筆，遞了過來，討好道：“我有幾個同學是你粉絲，所以……嘿嘿嘿。”
方梓默接了過來，隨意翻了翻，發現有個幾十張，於是道：“只籤十張。”
“歐了。”他抱著椅子，將下巴撐在椅背上，低著頭看著她姐簽字，然後道，“對了，姐。為了聯絡一下我們姐弟倆的感情，你要不要請我出去喝杯下午茶啊？”
下午茶？方梓默突然間就想到了幾天之前和江樾的微信聊天記錄：
江樾：最近還在忙嗎？
方梓默：嗯
江樾：真可憐，我們v已經弄的差不多了，我恰好有空，本來說你不忙的話請你吃頓飯來著。
方梓默：{微笑}
江樾：對了，我聽劉家明說你家也在杭州？
方梓默：對
江樾：那看來我們是老鄉啊！我在杭州開了家餐廳，包含了午餐、下午茶、晚餐、夜宵來著，有空你可以去吃吃，非常不錯哦！
……
方梓默回過神，將簽完的明信片遞給弟弟，道：“我不想出門，你約同學去，我請客。”
“那算了。”他聳聳肩，“我去玩幾把遊戲好了。”
她皺了皺眉，問道：“作業做完了？”
“作業沒事，這不還早嗎？”他弟嘻嘻哈哈地跑出了房間。
“等等。”方梓默突然叫道。
方梓嘉停下腳步：“啊？還有什麼事嗎，姐。”
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準備一下，帶你出去喝下午茶。”
方梓嘉翻了個白眼：“姐，你真善變！”
“不去？”
“去！”
v的事情一段落，江樾剛好空出一天，於是便回了杭州的家一趟。
正是下午時分，他坐在花園的躺椅上，閉著眼睛曬著冬日的暖陽，喝著熱騰騰的茶，聽著重金屬樂。
腳步聲傳來，江媽媽拿來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順道坐下，然後眯了眼睛問他：“江樾，媽問你件事。”
耳機的音樂完全蓋過了她的說話聲，江樾根本沒聽到，所以沒有任何反應。江媽媽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