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綿冷聲道:「不請自來,這是你們無塵宗的規矩?」
瀛朝雪:「我和師弟在荇洲城遇見了一隻犯事的貓妖,順著它的足跡來到了這裡,它很有可能鑽進了妖王寢殿,勞煩娘娘讓我們進殿搜尋。」
「我一直待在這裡,哪有什麼貓妖?」
青綿不想聽他們狡辯,她抬手指向旁邊的侍衛長,命令道:「將他們關進地牢,再傳信給無塵宗,無塵那傢伙不來接人,他這兩個寶貝徒弟休想踏出蒼鷺宮一步。」
「是。」
兩邊的侍衛向兩人包抄過來,瀛朝雪丟下一句『保護離舟』,轉身躥了出去。
千山月聽話地橫劍擋在晏離舟身前。
青色身影一閃而過,在眾人愣神間,瀛朝雪已站在妖后的面前,勾雪架在妖后的脖子上,瀛朝雪神色淡漠,伸手撩起妖后的衣袖。
「放肆。」青綿企圖阻止,卻抵不過元嬰修者釋放的威壓。
在場修為弱一點的侍衛們皆捂住心口。
袖子拉上去,露出一隻蒼白手臂,小臂裹著一塊染血的紗布,瀛朝雪當著眾人的面將它解了下來。
小臂的傷口深可見骨,綻開的皮肉中混著一絲金色的靈力。
瀛朝雪:「娘娘,你是在哪裡受的傷?」
青綿咬牙,她回到蒼鷺宮才發現受傷的地方被瀛朝雪施加了咒印,她咬牙用刀子割掉那塊肉,還是晚了一步。
這兩人不是已經離開滄州境內了嗎,為什麼還會折返?
她硬生生撐了三天才出去『覓食』,結果卻在街上聞到了兩人熟悉的氣味,折返也不可能會那麼快,他們早就回到了荇洲城。
她知道應該儘快撤退,但她控制不住喉嚨的乾澀,第三天了,她已經無法忍耐了。
都說瀧月君渡劫失敗損失了大半修為,一不做二不休,她決定把那個傻乎乎的瀧月君騙進來先解決了。
可沒想到瀛朝雪會那麼快破了她的迷陣。
瀛朝雪見她不答,重新問了一遍,「我打傷了那隻貓妖,它的傷口沾著我的金符,請問娘娘,您一直待在這裡,您是在夢裡跟我打了一架嗎?」
晏離舟抱住千山月,小聲跟它吐槽,「沒想到大師兄也是個毒舌。」
千山月:「那可不是,和仙尊待久了,多少都會沾上點壞毛病。」
晏離舟:「你說師尊的壞話,我回去就告訴師尊!」
千山月:「……」你幾歲了?
妖王的心腹秦兆聽到瀛朝雪的質問,不敢置信的看向妖后,問道:「妖后,他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在荇洲城殺了人?」
匕首落地,青綿早在秦兆他們看過來前,再次偷偷地割掉了手臂上的肉,金光消失,她額上沁出細汗。
「你在幹什麼?」青綿自導自演,鮮血滑落小臂,她痛撥出聲,瞪向面前的『兇手』。
瀛朝雪滿臉漠然,靜靜看著她表演。
青綿求救般望向秦兆,袒露自己的傷口給他看,「你沒看到是他割傷了本宮嗎?你簡直是敵我不分。」
秦兆疑惑地看向青綿的新傷,是他的錯覺嗎?他好像沒有看到瀛朝雪出手?
秦兆雖然是青述的心腹,卻只聽青述的命令,可在危急關頭不會棄青綿於不顧。
就是因有秦兆這根刺在,青綿才不能徹底統治蒼鷺宮。
「這傢伙在說謊,你一直守在門外,我也一直待在青述身邊,你覺得我會說謊嗎?」青綿恨聲道,「他們信口胡謅,他們想要陷害我,陷害蒼鷺宮,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快救本宮!」
她的叫罵打消了秦兆的猶豫不決,妖王病重,他不能讓蒼鷺宮出事。
刀劍橫在眼前,晏離舟往後撤退,避開了刺過來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