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從們頭皮發麻,瑟瑟發抖地站在一起,有人問道:「若這人是她殺的,那前面的那些人又是誰殺的?」
問話的人被身邊的同伴推搡了下,他立刻閉嘴,眾人不敢吭聲,齊齊看向他們的主子。
會是誰殺的?
如果像瀛朝雪說的殺人方法不同,那之前的兇手就另有他人,可那隻貓妖都承認了是自己作案。
青啼怕引起恐慌,提出意見,「會不會是她想換一種殺人方法?」
瀛朝雪搖頭,「離舟之前說過,她不滿足一隻貓的血,所以想要吸食更多的血液,她知道我們要來抓捕她,還是冒著風險去殺人,你覺得她會優哉遊哉地去殺人吸血,甚至是啃食那人的皮肉?」
眾所周知,切斷一個人的脖子能得到更多的血液,她不會傻到浪費時間玩這種花樣。
青啼還在思考,瀛朝雪看向棺上的狼崽,說道:「小白,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祁白茶:「?」
……
青啼遣散那些僕人,嚴令他們不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洩漏出去。
他接受瀛朝雪的請求,帶著他們去了存放屍體的靈堂。
瀛朝雪對祁白茶的態度轉變得太快,讓晏離舟有點疑惑。
千山月解釋——
【大師兄這是欣賞小白的鼻子呢!】
晏離舟:……這樣也行?
【妖族的五感超於常人,就算是大師兄,也做不到能在短時間內分辨出兩種屍體的不同味道。】
瀛朝雪讓祁白茶嗅聞棺材裡一副還算完整的乾屍。
祁白茶聞過後,很快給出答案,「他身上沒有貓妖的氣味。」
屍體來回搬運,這中間又過去了那麼多天,屍體有什麼氣味早就散得差不多了,但祁白茶卻能聞出來。千山月這麼說,晏離舟也開始有點佩服狼崽了。
青啼觀察瀛朝雪的神色,問道:「仙君猜出了什麼?」
瀛朝雪:「那隻貓妖不是說她是模仿連翹作案的嗎?但先前我們已經確定了,連翹與此事無關,那就說明,貓妖背後還有人,她是故意迷惑我們,想要替那人頂罪。」
瀛朝雪還是堅持否定青啼的猜測。
狼崽後腳抓著棺沿,它用前爪去蹭屍體的衣物,卻不料腳底打滑,一下栽進了屍體懷中。
「小白!」晏離舟急忙將他撈了起來,狼崽『呸呸』兩聲,胡亂甩頭,企圖將那噁心的觸感從身體裡甩出來。
「你怎麼那麼笨呀!」晏離舟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習慣性替他摘去粘在毛髮裡的紅色東西。
等拿到手中,晏離舟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他僵硬地低頭,見到手中捏著的是一朵花瓣後,他才重重舒了口氣。
還好是花,他以為從棺材裡出來的不是內臟就是人肉呢……
祁白茶的注意力落到那朵花瓣上,他靠近嗅聞,似是覺得被晏離舟箍著的姿勢有點不方便,白光一閃,他在眾人面前恢復了人形。
黑衣少年抓著晏離舟的手,俯身仔細嗅聞晏離舟指尖的花瓣。
這畫面讓其餘兩人都變了臉色。
瀛朝雪暗暗咬牙,恨不得上去拉開那個臭小子,都還沒拜堂成親呢,動手動腳像什麼樣子?
青啼眸光閃爍,嘴角抿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祁白茶的掌心滾燙,晏離舟不懂,明明狼崽的肉墊冰冰涼涼的,怎麼一變成人了,就變得那般滾燙的?
祁白茶靠得太近,晏離舟不懂自己胸口為什麼跳的那麼快。
好在,祁白茶的注意力全在他手上的東西上面,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瀛朝雪看不下去,適時插嘴,問道:「那是什麼?」
祁白茶:「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