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在墜落過程中,除了受到嚴重內傷,他的左腿也摔骨折了,壓根沒法自由行動。
得知附近還有人,宋晏殊抱著僥倖心理,他順著謝海濱前來的方向,慢慢摸索著找人。
謝海濱擔心宋晏殊,他一邊幫宗白小心活動右腿,一邊時不時喊一聲宋晏殊。
凌晨想了想,擔心如果宋晏殊找到人,沒法把人搬運回來,他也循著聲音去找宋晏殊。
宋晏殊在摸索過程中,時不時碰到荊棘叢,手上被扎得血肉模糊,他顧不上那麼多,想著只要還有人活著,不管是自己的同伴也好,還是陌生人也罷,能幫一把是一把。
宋晏殊確實摸索到兩個人,但那兩人確實如謝海濱所言,渾身都已經僵硬了。
宋晏殊蹲在死難者跟前,紅著眼眶沉默良久,又摸索著轉移方向,想要繼續找人。
凌晨尾隨而來,他叫了宋晏殊一聲,宋晏殊一邊探路一邊回道:
“這邊不用來了,咱們換個方向找人吧!”
凌晨聽了這話,也換了個方向摸索著找人,誰知他找了一陣突然腳下一滑,隨著凌晨一聲悶哼,他嘰裡咕嚕滾到了一個凹陷之處。
宋晏殊循著聲音,連忙去接應凌晨,他接連叫了兩聲,
“凌教授?你還好麼?”
過了好一會兒,凌晨那邊傳來響動,以及他欲哭無淚的聲音,
“宋總,有個好訊息,我找到了個人,他現在還活著。
但是有個壞訊息,我和他陷在這裡面,好像沒法出來了。”
宋晏殊說了聲“我來幫你”,他好容易扯了些藤蔓,朝凌晨那邊靠近時,被凌晨給阻止了,
“宋總,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這裡挺安全的。
今晚我們先在這兒將就著,等天色亮一些了,你再來幫我們一把就行。
要不然,咱們全陷在這兒了,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宋晏殊想了想,凌晨的提議也沒錯,他摸索著回去與宗白他們匯合。
在這個過程中,宋晏殊還不忘詢問另一個人的情況,凌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
“他之前應該是昏迷了,被我摔下來砸醒了,現在看起來不是很清醒。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還答不上來。”
宋晏殊聽了這話,只能朝凌晨提議,
“凌教授,如果有可能,你讓他千萬別睡著,儘量和他說說話。”
凌晨說了聲“好”,他摸索著試探那人的傷勢,順便感受一下所處的環境,發現這裡好似個天然洞穴,裡面的溫度比外面暖和,凌晨想了想,又對宋晏殊揚聲招呼,
“宋總,這裡好像是個洞穴,裡面還挺暖和,要不然,你把謝總他們帶過來吧!
外面實在太冷了,咱們哪怕躲在洞裡出不去,好歹也不會因為失溫喪命不是?”
宋晏殊聽了這話,想到他即便在走動,依舊因為寒冷渾身僵硬得厲害,宗白他們躲在大樹下,還不知冷成什麼樣子,
“好,我把他們帶過來,你們先等著吧!”
宋晏殊在返程中,他不停折斷或踩踏身邊的草叢,既是為了做標記,也是方便帶人折返。
宋晏殊摸索了一陣,聽到凌晨的聲音越來越低,謝海濱和宗白的聲音,反而越來越清晰,他慢慢靠近宗白二人,
“謝總,宗白,我們轉移地方吧!
凌教授找到一個洞穴,那裡相對更暖和,咱們過去會合吧!”
謝海濱聽了這話,聲音帶著幾分驚喜,
“宋少,凌教授運氣真好!
這黑咕隆咚的,他竟然能找到洞穴,看來我們命不該絕。”
宋晏殊沉默了兩秒,硬著頭皮給兩人潑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