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城掃墓之後,徐凝等人又回到帝京,去烈士墓祭拜徐凝的媽媽許丹凝。
徐凝自從懂事之後,幾乎每年清明節,都會來祭拜自己的母親。
看著墓碑上年輕的容顏,宋晏殊難免有幾分嘆息,也更加體會到即便是和平年代,在隱蔽戰場的鬥爭依舊很殘酷。
徐忍冬撫摸著妻子的眉眼,說話的嗓音異常低沉,
“凝凝,我和你媽媽在m國多年,一直好好的沒出事。
後來,丹凝懷了你身體不好,有早產滑胎的跡象,我請示了上級送她回帝京保胎。
在你半歲之後,丹凝把你交給爺爺撫養,她重返m國繼續工作。
可是,她去了m國不到一個月,就突然出事被人暗殺了。
在你媽出事之前,我和她各自有任務,兩人只私下見了一面,後面再也沒聯絡過。
我萬萬沒想到,那一面竟然是生死離別。
你媽當時笑得可開心了,她說你胖乎乎的很可愛,你的眉眼像我,嘴唇和臉型像她。
你媽讓我儘管放心,說爸爸身體很硬朗,他把你照顧得很周到,咱們沒有後顧之憂。”
徐忍冬說到這裡,泛紅的眼中帶著凜冽殺氣,
“你媽出事後,m國那幫狗東西,妄圖用你媽的屍首做誘餌,想將我和同事一網打盡。
我接了上級指令,沒法出面替你媽操辦後事,你媽能順利回國葬在這裡,還是兄弟單位從中斡旋,才讓她儘快迴歸故里。
在國外這些年,我不負使命完成了任務,也為你媽報了仇,將當年參與暗殺丹凝的人,全部送去了地獄。
但是,我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丹凝當年身份暴露,與國內某些人離不開關係。”
徐凝還是第一次,聽說許丹凝出事的前因後果,她聽了這話眉頭倒豎,
“爸,也就是說,害我媽的人還沒死絕?
爸,你告訴我,那躲在暗處的人是誰?”
徐忍冬深吸了一口氣,對徐凝說道:
“丹凝回帝京時你才七個多月,她住進了帝京人民醫院,組織上安排了專人照顧。
你媽媽在醫院住了兩個月,直到你生下來後才出院。
在丹凝住院期間,恰好有個人也因為懷孕摔跤,住到了你媽媽隔壁病房。
那人就是周永廉的妻子陸韻詩,當時周永廉還沒下海,正是風光無限之時。
陸韻詩比丹凝去的晚,本來調養半個月就可以出院的,但周永廉為了穩妥,讓陸韻詩也住到孩子生了才離開。
那個孩子你應該認識,就是他家二公子周拂曉,他比你早出生四天。”
這個周拂曉,正是當初江曉瑜對付徐凝時,挑唆他碰瓷溫曉彤之人。
徐忍冬這話一說,不僅是徐凝,連宋晏殊都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爸,這個周拂曉,我和凝凝還真認識他!”
徐凝聽了這話,磨了磨牙詢問:
“在我媽住院期間,你一直不出現,她受到醫護人員特別關照,讓周永廉起了疑心?”
徐忍冬點頭,半點不懷疑自家女兒的智商,
“沒錯,丹凝出事之後,組織上曾有過懷疑,認為她出事或許是有內鬼洩密。
組織在暗中調查時,連當時的主治醫生都被審查過,周永廉夫妻倆也被納入審查名單。
但是,有人替周永廉做遮掩,加上他每次去醫院,都是來去匆匆,幾乎沒和你媽說過話。
恰恰相反,陸韻詩作為鄰居,隔三差五到丹凝房間串門,兩人關係還不錯。
丹凝在國外多年,她與陸韻詩打交道,自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即便與陸韻詩經常探討育兒經,也絕口不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