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身子一僵,瞟了瞟閒庭信步的秋思,抓住顧清夢那隻手,
“嗯,若我猜得不錯,這個逍遙樓,確實是那逍遙公子的居所。”
顧清夢手抽了抽沒有掙脫,她湊近沈星河,用另一隻手捅了捅他的腰,壓低嗓子說道:
“你把手鬆開,兩個大男人手牽手,成何體統?”
此時眾人被帶進一處院子,沈星河癢癢肉被戳中再次一僵,捏著顧清夢的手不放,
“無妨,剛才我帶你下船的時候,有人衝我陰陽怪氣,說我上島來找死都不安分,還要帶男寵一道尋死,我覺得那人的提議甚好。
為了安全起見,今後咱們不妨同進同出,就是要委屈你了。”
顧清夢原本想要反對,想到暗處的綦國探子,以及那位仇人劉翼,立刻點點頭答應下來,
“沒問題,逢場作戲我最拿手了。”
只見她突然下巴微挑,對謝行雲頤指氣使說道:
“謝狗剩,郝爺說他坐了幾天船,骨頭都快散架了,你儘快給爺打水洗漱。
對了,看看床上的被褥是否軟和,郝爺身子骨嬌貴,可不能委屈他了。”
謝行雲面不改色“哎”了一聲,正準備出去張羅,又被顧清夢叫住了,
“狗剩,郝爺是一諾大師高足,行事不可太過張揚,你就算張羅吃喝,也要行事低調些,不可壞了郝爺的聲譽,可懂?”
顧清夢說了這話,得了軟骨病似的虛靠在沈星河身上,外人打眼看去,還以為兩人貼的嚴嚴實實,她扒拉著沈星河的肩膀,夾著嗓子說道:
“郝爺,我這骨頭是真的快散架了,一會兒謝狗剩把水送來了,讓我先去洗漱行麼?”
這亦男亦女夾子音,讓謝行雲感覺顧清夢被丁公公附體了,他脊樑骨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陸公子放心,我讓他們多打些熱水來,陸公子和主子可以一起洗漱。”
顧清夢迴過頭來,右手食指緩緩衝謝行雲一點,
“你個死狗剩,只管做事就是了,多嘴多舌作甚?”
“真是欠教訓!”
沈星河眉眼含笑,他瞅了瞅面無表情的秋思,以及轉瞬消失不見的忘憂師太,攬著顧清夢的腰略微用力,讓她真正貼到自己身上,
“嗯,我知你累了。
一會兒水來了,咱倆一起洗漱。”
這次換顧清夢腰板僵直了,她不自在動了動,換來沈星河湊近她耳邊,
“別亂動,逍遙樓的人看著呢!”
顧清夢立刻不敢動了,她破罐子破摔,再次夾著嗓子撒嬌,
“郝爺,從海邊到逍遙樓這麼遠,人家腳都走痛了,回頭你幫我揉一揉。”
沈星河說了聲“好”,隨後彎腰低頭,一把扛起顧清夢,朝院子深處走了進去。
兩人畫風突變,讓所有護衛猝不及防,耿直張口結舌好半晌,拉住正在張羅的霜華,
“小霜兒,陸公子,他,他這是咋了?”
霜華一個巧勁掙脫出來,對耿直一臉睥睨說道:
“沒看出來嗎?主子是爺的心頭好,是獨一無二那種!”
“你可真笨!”
耿直抹了抹手臂,心裡暗自嘀咕,
“我知道縣主是女子,即便是她穿著男裝,如果用正常聲音和主子打情罵俏,我也沒覺得有何不對。
關鍵他用這個聲音說話,還扭動腰肢如此做作,害得我都汗毛倒豎了。
唉,還是主子厲害,他居然面不改色,一把扛起縣主就跑了。”
耿直回過神來,看到秋思正在一邊發呆,他走過去拍著秋思的肩膀,幸災樂禍說道:
“秋思,陸公子每到一處地方,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