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夢每日早出晚歸,壓根顧不上準備年貨,後來平安樂呵呵稟報說:
“主子放心,年貨之事奴才已經辦妥了,奴才是依著老主子在時的慣例,加上世子夫人對奴才提點了一番,已經沒什麼紕漏了。”
顧清夢拍了拍額頭,頓時眉開眼笑,
“勞煩平叔了,有大舅母和平叔操心,那這事我就不管了。
大家辛苦了大半年,平叔不用幫我省銀子,該怎麼花銷儘管安排就是了。”
過年前幾天,顧清夢又收到秋思的禮物和來信,秋思告訴顧清夢,說梁國收到綦國的國書,皇帝答應派使團到乾國湊熱鬧,他作為梁國太子,會前來找顧清夢敘舊。
顧清夢無奈搖了搖頭,想著秋思看熱鬧不嫌事大,他來了乾國,保不齊又是雞飛狗跳了。
顧清夢剛洗漱準備歇息,沈銘遠又來郡主府拜訪了,顧清夢暗罵了一聲,又不得不扯著面孔,到大廳招待沈銘遠。
沈銘遠一如既往,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似的,大冷天拿著摺扇裝逼,
“郡主,今日你事務繁忙,本王原想和你確認醫者人員名單,不成想與你錯過了。
如今時不我待,本王只好冒昧上門叨擾郡主,你不會生氣吧?”
顧清夢笑著搖頭,“無妨,公事要緊,王爺對名單有何異議,不妨和我直說?”
沈銘遠合上扇子,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本王聽薛院判提了一嘴,說這名單上所有人,都是郡主與他一起精挑細選的,只有詹士府的倪無恙公子,是郡主特意放進去的人。
本王今日前來,就是想詢問郡主,不知你把無恙兄納入醫者名單,其用意為何啊?”
顧清夢聽了這話,她笑嘻嘻點頭,
“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瞞王爺,我給表兄看診期間,知道表兄自小博覽群書,因為身子不太好,他不但對醫書有所涉獵,還經常和太醫請教學習。
表兄雖然不是大夫,但他辨藥的本事不差,有他盯著那些藥童,我就不用操心瑣事了。
我把表哥納入醫者名單,就是覺得他是自己人,想讓他盯著抓藥熬藥,免得出了簍子。
王爺放心,這事我已經稟報了陛下,陛下也同意了。”
顧清夢這話一說,沈銘遠笑呵呵點頭,
“郡主用心良苦,考慮得甚是周到。
本王聽說,但凡進入名單上的人員,要在清平巷進行閉門授課,無恙兄近段時間忙得很,若大家關在清平巷院子裡,他因此耽誤了詹士府的大事,可如何是好?”
顧清夢搖頭,皮笑肉不笑回道:
“王爺,我已經找陛下請了恩典,把表兄納入醫者名單,至於他封閉集訓期間,會不會耽誤詹士府的大事,這個和我無關,恕我沒法回答王爺。”
沈銘遠聽了這話,似笑非笑湊近顧清夢,
“郡主,聽說靈儀皇妹大婚那次,無恙兄並非偶感風寒,而是被人下了催情藥,是郡主危急關頭以身解毒,才讓無恙兄沒損了身子,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顧清夢聽了這話,恨不得用茶杯砸爛沈銘遠那張臉,她皮笑肉不笑看向沈銘遠,
“王爺,你何出此言?
表兄當晚偶感風寒,幾位王爺不是親自上門探望過了嗎?當時韓太醫還在現場呢。
王爺說表兄當晚是中藥,莫非那藥是王爺下的?要不然你怎會說的如此篤定?”
沈銘遠聽了這話,更加湊近顧清夢,
“郡主,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不過是無意中聽了一嘴,一時好奇才詢問郡主。
無恙兄可不是善茬,本王若是給他下藥,早就被他報復了,本王能好好來找你談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