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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照舊活蹦亂跳的,在柳姨的控制下,甚至還能蹦個迪,除了無法自由行動以外,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勞書榕也順著李延雪的目光看到了詭異此時的樣子,她鬆了一口氣。之前柳姨那副模樣,她真擔心對方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詭異摁死了。
李延雪帶回詭異的過程中,特管局已經把詭異生前的身份調查了個一清二楚。
在發現對方無論是變成詭異前還是變成詭異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局裡馬上就做出了決定,好吃好喝地招待就別想了,等著留在研究部做個研究物件吧。
網路上既然出現了讓人類主動變成詭異還不會失去理智的方法,想到一些不安好心的人可能在螢幕背後虎視眈眈,勞書榕的臉色就有些沉重。
因此,她對著柳姨點了點頭,很快就把詭異領走了,打算儘早從詭異身上取得新的突破。
特管局的動作很快,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 戚危不再是李延雪的臨時監護人,而李延雪也覺得麻煩了對方太多事情,準備從他的房子裡面搬出來了。
新住所挺近, 就是大黃賣身換來的房子, 如今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可以住下整個槐樹村的村民, 時不時還可以和戚危串串門。
回到房子沒有多久, 戚危就換掉了一身的作戰服, 改成毛絨絨的深秋睡衣,李延雪沒忍住,視線多次朝著那邊飄去。
灰藍的毛絨睡衣款式不算很新穎,闆闆整整的,甚至還有些老成, 不過莫名符合戚危的老幹部作風。
尤其是對方在洗漱完後還泡了杯茶水,垂眸輕酌的樣子,讓李延雪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是不是和對方差了個輩?
客廳裡的電視正放著一部職場劇,家族掌權人病重, 一大家子的人湧進急救室,每一個都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地哭喊著:“爺爺, 爺爺!您出事了公司怎麼辦啊!”
掌權人鬢角早已長出白髮, 虛弱到了極點,卻仍是一副威嚴與肅穆的模樣:“哭什麼?都給我滾出去!”
再看看坐在沙發上脊背依舊挺得筆直的戚危,面上也是一臉的正經, 給李延雪帶來了一種強烈的既視感。
“怎麼了?”戚危注意到了李延雪的不對勁, 不由得問道。
“我沒事, 爺……咳、不是, 戚危。”
李延雪差點下意識把“爺爺”兩個字脫口而出, 還好馬上就發覺了不對勁,勉強用咳嗽掩蓋了一下。
戚危手裡的動作慢了半拍,他的耳力一向不錯,當然也不會漏掉邊上電視的內容以及李延雪話中的任何一個字。
他用餘光看了看和自己完全不像的老演員,反思了一下,他是不是應該更加活潑點?
這樣想著,戚危不適應地嘗試著勾了勾唇,他看向李延雪,問道:“後天我們一起去國,是不是該準備起來了?”
不得不說,戚危的樣貌極好,原本毫無情緒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有一種冰雪消融的感覺,將周身冷硬的氣質柔化了許多。
李延雪先是被對方難得的表情吸引去了心神,緊接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戚危話中的內容:“你和我們一起去嗎?”
他倒是知道自己到時候會和屈良這幾位a省選手一道,沒想到戚危也和他們在同一輛車裡。
“對了,”李延雪的眼裡劃過了一絲疑惑,“……說起來,主辦方他們難道不用提前把你接走嗎?”
戚危可是評委來著,結果對方不僅幫助選手搞特訓,還全程都和選手捆綁在一起,這算不算接觸過密了?
“沒事,不過就是一個名頭,”戚危的語氣淡淡,顯然是沒把這個稱呼放在心裡,“比賽僅有輸贏,評委只需要在主席臺上坐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