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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再這樣下去,那賤人萬一肚子裡再懷了孩子,到時候她可就有兩個哥兒了,咱們哥兒可怎麼辦才好?”
黃氏氣急,一把把桌子上的茶具掃落在地,恨恨地道:“賤人!”
掃落了茶具之後,仍舊不解恨,站起身來,在屋裡來來回回踱步。
她得想個法子,既不能親手去做,壞了她跟丈夫的夫妻情分,又能整一整那白氏。
一刻鐘後,彩蜓猶猶豫豫地說:“少夫人,咱們還要不要去夫人哪裡?再不去,就快要遲到了。屆時,夫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為難您。”
聽了這話,黃氏微微一怔,看了一眼貼身丫鬟,靜默了一瞬,道:“去,為何不去。”
說著,嘴角露出來一個得意的笑容。彩蜓的話倒是提醒她了,眼前不就有個好法子麼。
想到這裡,站起身來,神采奕奕地朝著正院的方向走去。
今日黃氏比前幾日主動了一些,把周氏伺候得非常舒坦。
不管周氏說什麼,黃氏都沒有任何怨言,還特別積極地去做一些事情。
對此,周氏很是滿意。
兒媳婦麼,就應該如此,乖巧聽話,不惹是非。
“好了,你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多謝母親體恤,兒媳不累。母親既要看著元哥兒,又要管家,很是辛苦。”
周氏心中很是熨帖,道:“你既然都明白,以後就不要惹老三媳婦兒。多看顧看顧自己這一房。”
“母親教訓的是,都是兒媳的不是。”黃氏連忙認錯。
如今,她哪裡還有心思去管林紹璟或者楊槿琪如何。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最為緊迫的事情是丈夫的小妾。
至於楊槿琪,既然大家都在一個府中,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她。
“嗯,你知錯就好。”周氏道。
黃氏給周氏捏了捏肩膀之後,又提起來剛剛周氏說的事情。
“如今媳婦兒知道了錯,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仔細想來,我們院裡有了白姨娘,也是一件好事兒。白日裡,我來母親這裡,爺回來了之後,有白姨娘在身邊照顧著,我也能放心。”
周氏猛地睜開了眼睛,問:“鈺哥兒白日也常常在她房中?”
“這個媳婦兒倒是不知,許是沒有吧。不過,剛剛媳婦兒過來的時候,聽說爺還在白氏房裡。”
周氏皺了皺眉,斥道:“狐媚子!爺們兒日日在房中,如何能建功立業。當初就不該讓她進門!你作為正室,也不知道管管?”
黃氏本就不是那大度脾氣好的人,剛剛裝了半天,此刻也忍不住了:“母親,哪裡是媳婦兒不管,那也得能管得住才行啊。白日裡,我要麼來母親這邊,要麼要去管家,本想把她帶在身邊,可爺知道了之後,狠狠地訓斥了媳婦兒。媳婦兒又哪裡能管得住她?”
“這還反了天了不成?鈺哥兒就是被這狐媚子給帶壞了!”周氏怒極,拍了拍桌子,“來人,去把那白氏給我叫過來。”
等嬤嬤出去之後,周氏看著黃氏臉上得意的神情,說道:“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自家爺們兒都管不好!”
周氏何嘗不知黃氏是想利用她打壓妾侍,可縱然如此,作為一個母親,為了兒子著想,她也不得不這麼做。
況且,她本就不喜家中的妾侍。
“母親教訓得是,是兒媳無能。”
“哼!”
過了約摸兩刻鐘左右,白氏這才聘聘嫋嫋地從外面進來了。一看白氏一副眼角含春,面色紅暈的樣子,周氏氣不打一處來。
“跪下!”
白氏還未起床就被人從被窩裡叫了出來,仗著林紹鈺的寵愛,仗著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