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約心想這不是在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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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約想回餐廳,被紀隨州給拉住了。
“我不愛吃火鍋。”
她只能陪他去吃西餐。切牛排的時候她就想,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紀隨州也就只能接地氣一小會兒。
想著這事兒手裡勁一歪,刀子切歪撞到了碟子。紀隨州在對面抬起頭,問她:“怎麼,傷得很重切不動,要不要幫忙?”
“不用,自己來就好。”
尹約繼續跟牛排較勁,紀隨州卻放下刀叉擦了下嘴,隨即伸出右手,遞到尹約面前。
尹約不解:“幹什麼?”
“看來手術做得挺成功,看不出一點破綻。”
“你這手做過手術嗎?”尹約拿在手裡細細打量一番,覺得手背的某處有點不同,她點點那塊,“是這裡嗎?”
指腹摩擦著面板,有種奇異的感覺。紀隨州抽回手,輕咳兩聲:“是,以前被硫酸灼傷,做了植皮手術。”
“什麼時候的事兒?”
“幾個月前,大概春末夏初時分。那天我妹妹剛醒沒多久,我去醫院看她,碰上一起企圖用硫酸傷人事件,一時心軟出手,給自己惹了點小麻煩。”
短短半分鐘,尹約看他的目光變了幾回。從初時的平靜到後來的疑惑,再到最後的震驚。
所以說,鄭鐸口中四十多歲的王二虎,其實是紀隨州?
“你跟鄭鐸以前就認識吧。”
“是,打過幾回照面。他怎麼和你說的我,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是不是還說我禿頂發福什麼的。”
雖不至於這樣,也差不多了。
紀隨州就笑:“鄭鐸看著大方,心眼原來這麼小。”
尹約無話可說。她昨天還跟鄭鐸談起“王二虎”呢,他當時表現鎮定,一點兒不像撒謊的樣子。可紀隨州更沒必要撒謊。這事兒真叫人頭疼。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追求者太多也不是一樁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