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眼裡有莫名的求助,尹約卻不像之前那樣一下就接收到。她在發呆,想著剛才紀隨州說的炸藥的事兒。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走過來,輕輕拉了拉鄭鐸的衣袖。
鄭鐸立馬扔下白陸,走到一邊緊張地盯著她看:“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想伸手摸摸尹約的額頭,一抬手卻看到自己滿手的血汙,當即就要剝下手套。尹約卻伸手阻止他:“別,白陸還需要你。”
“可我更擔心你。”
“我沒事兒。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剛才方成就讓你拿上來的是一堆炸藥和□□。我擔心他會有更瘋狂的舉動。咱們得做兩手打算,如果他不打算放人,我們可能得想辦法奪下他的槍,否則大家都得死在這兒。”
“你放心。”鄭鐸的眼裡閃著柔和的光,“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兒。我跟紀隨州聯手,多少有點勝算。大不了,大不了我……”
“你別說那樣的話,我一點兒也不希望你為了白白送命。其實你剛才就不該回來,有多遠有多遠才對。”
鄭鐸苦笑,他怎麼可能不回來呢。放尹約一個人在這裡,比讓他留在這裡等死更難受。當時他一下樓就被持槍的特警團團圍住,幾乎要被人架走。他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掙脫他們的制錮,說服他們讓自己上來。得到允許的那一刻,他深深鬆了口氣。
拎著包上樓的時候,他心裡也有點小小的震驚。本以為自己對尹約也只是有點好感罷了,沒想到不知不覺中,用情已如此之深。
他沒辦法擁抱尹約,只能彎下腰來湊近她的臉頰。他本來想親嘴,想了想還是改成在額頭上輕輕碰了下。
即便這樣,也讓尹約有些尷尬。這樣的情景下,當著範護士和白陸的面……
尹約不自然地後退幾步,繞過鄭鐸的身體,走到床邊給白陸餵飯。無論如何她得吃點東西。白陸邊哭邊艱難地往下嚥食物,最後竟吃得咳嗽起來。
這咳嗽聲提醒了鄭鐸,他又走到床邊來,抬手看自己的表。他在計算白陸的宮縮間歇,這會兒大概是一分半鐘一次,已經很密集了。
再次內檢的結果也顯示,宮口開了七指,他也沒什麼耐心再等下去,開始指導白陸如何用力,順便叫範護士去找把剪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