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雙手扶膝蓋，喘著粗氣，不知道是憋得還是害羞，臉脹紅一片。
白燁從小就是如此，羞恥和緊張的時候，話特別多，就像現在一樣，說完之後，整個人有些虛脫。
喬靈棲愣在原地，轉頭看向白燁，心中有驚訝，開心，意想不到，甚至有些激動。白燁這是回應自己麼？
白燁抬起頭，看著喬靈棲。&ldo;這下行了吧？滿意了吧？可以了吧？&rdo;
半響之後，喬靈棲臉上綻放了一個笑容。&ldo;可以了。&rdo;
幾步過去，就某人拽進懷裡，捧起臉就吻了下來，大衣裹住白燁的臉，一個深吻，從嘴裡吻到了心裡。
路上的兩個身影依舊沉默著，不過跟之前的沉默完全不同，雖然也是帶著一點兒小彆扭，可是這個彆扭中還夾雜著一絲羞恥。
緊靠著的兩人之間，喬靈棲攬著白燁，白燁的手伸進喬靈棲的口袋中……
&ldo;對了，喬靈棲，那個靈石項鍊，其實……&rdo;
&ldo;叮鈴鈴&rdo;白燁的手機突然間響了，打斷他將要說的話，白燁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看到手機螢幕上的人名，愣了一下。
&ldo;爺爺&rdo;？
爺爺怎麼會突然間打電話給自己？
白燁臉上表情有些複雜，旁邊的喬靈棲看在眼裡，詢問了一聲，&ldo;怎麼不接電話？&rdo;
白燁咬了一下嘴唇，摁下接聽鍵。
&ldo;爺爺，您怎麼打電話過來了。&rdo;說話的腔調都變了，白燁從來沒有這麼一本正經過，像穿著正裝去面試的實習生。
半晌之後，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ldo;是白燁嗎？&rdo;
&ldo;是我，爺爺。&rdo;白燁回答。
&ldo;聽說你不在學校了。&rdo;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只能聽到其中的沙啞。
&ldo;是，馬上畢業了，我出來實習。&rdo;白燁的回答有些生硬，他握電話的手也是僵硬的。
&ldo;哦，你都要畢業了，大學？&rdo;
白燁嘴角抽搐一下，從初中到現在近十年了，他幾乎沒有見過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大學畢業，也是理所當然。白燁不知道是在為他找理由，還是為自己找理由，讓內心稍稍平靜的理由。
&ldo;是的，馬上大學畢業了。&rdo;
&ldo;你去哪裡實習了？&rdo;蒼老的聲音問。
&ldo;安城。&rdo;話嘮的白燁，此刻卻惜字如金。
&ldo;安城？&rdo;那邊的語氣變了變，但並沒有再說什麼。
白燁咬著嘴唇，有一句話在腦子裡過了千百遍，爺爺難得打一次電話，白燁張開嘴又合上，幾次之後，終於問了出來。
&ldo;爺爺，今年過年我……&rdo;
&ldo;不用回來了。&rdo;
&ldo;我上了年紀，見不了折騰。&rdo;電話已經結束通話。
今年過年我能回去和你一起過年麼？這一句話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手機從耳旁滑落，白燁的臉上掩飾不住地失落。
&ldo;小白，&rdo;喬靈棲喚了他一聲。
還一會兒，白燁抬起頭來，臉上的失落已經消失，換上了一抹笑，他勾住喬靈棲的脖子，&ldo;本來差點拋棄你，讓你一個人過年，現在嘛，你失去一個人過年的機會，我肯定要陪你了，開心不？&rdo;
喬靈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