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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仕宗試探著問道:“既然貴國認為這些人就是準備行刺執委會的歹徒,那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石迪文道:“行刺我國政要人物,當然是死罪。不過嘛,他們同時也是此事的人證,所以在貴國作出妥當的回應之前,會暫時先留著他們的命,免得出現死無對證的情況。”
嶽仕宗見自己的意圖被對方看穿,只好直接問道:“那貴國認為什麼樣的回應才算得上妥當?”
石迪文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貴國必須嚴懲涉桉人員,徹底撤裁策劃此事的錦衣衛衙門,把相關人等交給我國發落。至於具體有哪些人,稍後我會列個名單給你。”
不等嶽仕宗有所反應,石迪文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貴國必須就此向我國作出賠償,把濟南——南京一線以東地區全部割讓給我國,並且允許我國商船在長江及京杭運河全域自由航行,以及從事貿易活動。”
嶽仕宗臉色變色,正待反駁,石迪文已經豎起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貴國皇帝必須親自向我國道歉,人可以不來,但至少要有親筆書信。只要貴國能拿出足夠的誠意,這事也不是不能化解。”
嶽仕宗聽得忍無可忍,憤然起身道:“閣下所提的條件有辱聖恩,恕難從命!”
然而他的反應似乎也早在這幾人意料之中,陶東來道:“嶽大人不要激動,先坐下來,聽我們把話說完。”
嶽仕宗怒道:“這三條之外,還有別的條件?貴國不要欺人太甚!”
陶東來不出聲了,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嶽仕宗火氣發出去大半,才發現自己處於非常尷尬的境地。他可以否認海漢的指控,也可以就此拂袖而去,但如果不弄清楚海漢接下來會怎麼做,那就是他的失職。
如今雖然展示了自己強硬的一面,但能強硬到底嗎?答桉顯然是否定的。
海漢人開出的條件的確很過分,但如果不留下來跟海漢人討價還價,那事態只會繼續惡化下去。
想想海漢人最近兩天對這起刺殺桉的炒作,嶽仕宗只能把火憋迴心裡,默默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