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遠景職業規劃趙曉若並沒有主動對誰說起過,甚至連吳巧也沒有告訴。她知道吳巧的心思並不在事業上,跟她說這些話也未必有用。只要自己今後能出人頭地,那麼到時候拉自己的好姐妹一把,任命她做個副手,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不過在實現個人事業目標之前,趙曉若還有很多實際的困難要去克服,比如說眼下的春耕春種。實際上春耕已經在前幾天結束了,在執委會的安排下,數百名勞動力齊上陣,在三天時間內對已經開墾出的近五百畝荒地進行了緊急耕作,然後這些勞動力就被全數調往田獨河上游的水電站施工工地了。而春耕之後相對輕鬆一點的春種,就被執委會交給了農業部和她們這些留守一號基地的非勞動力人員來解決,這也是迫於形勢的不得已之舉。或許有人心中多少有點不滿,但這樣的安排是要解決作為生存根本的糧食問題,至少表面上是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執委會的安排,甚至連那位著名的女權主義者瑞莎這次都乖乖地閉上了嘴,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異議。
參加春種的人員被分成了若干小組,每組要承包一定面積的地塊。今天趙曉若和吳巧的二人組分到的是一塊麵積為五畝的水稻田。不過在開始耕作之前,所有人還得站在田裡看農業部技術人員的示範操作,這也算是臨時抱佛腳的舉措之一了。
考慮到參加春種人員的專業素質普遍慘不忍睹,執委會未雨綢繆,按照農業部的要求早在穿越前就訂購了數臺人力插秧機。藉助工具進行水稻插秧古已有之,宋代蘇軾還曾作過“秧馬歌”,內容就是描述湖北農民利用秧馬和蒔扶這類工具插秧的情景。這些原始的農業工具甚至直到解放後的50年代還在農村使用,後來才專門研究出了更科學更有效率的現代插秧機。
農業部所採購的這種人力步退式手搖插秧機重量輕、體積小、適應性強且維護方便,使用者一手掌握方向,另一手旋動搖把,拖著插秧機在稻田中勻速直線後退,就能把秧苗按照一定的間距穩穩地插播到田地裡。照農業部的事前試用,即便是生手也能用這種插秧機種出每分鐘60到70棵的速度,單臺插秧機兩個小時完成一畝地問題不大,熟手的話這個速度至少還能提高三分之一以上。
操作演示結束之後,農業部的人特別強調了“穩重”,要求插秧儘量做到一次成功,因為農業部為了這些秧苗的培育實在是下了很大的工夫。
由於穿越行動時間一早就定下了,所以為了能趕在穿越後種上一波春稻,農業部特地採用了秧齡較短的水稻旱育秧技術,但就算如此也有長達約三十天的育秧期,所以農業部在英州裝船最後一批農用物資的時候,這些秧苗可是連土帶苗一起移到船上的,而之後數天中要保持環境的溫度溼度和足夠的日照時間,農業部和執委會都是花費了極大的人力物力。如果在最後的插秧過程中因為操作不當造成秧苗的折損,那的確是很令人心痛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農業部沒辦法在穿越前進行大規模的育秧,最終培育的秧苗大概只夠種植兩百畝地,剩下的耕地將會種植玉米、大豆、薯類等雜糧作物,作為糧食的補充。不過農業部對糧食產量還是比較樂觀的,這些從後世帶來的優良品種可不是黎人種植那種近乎野生的山欄稻可比的,只要不出現大面積的自然災害,農業部認為到這一季水稻收割的時候再怎麼差也能達到五十噸以上的總產量。加上其他雜糧作物和現有的糧食儲備,農業部預計在一年內不會出現明顯的糧食缺口。而隨著穿越眾控制的勞動力逐步增加,開墾的耕地面積和糧食種植面積也會相應增大,在本地人口沒有發生爆炸性膨脹的情況下,糧食肯定是夠吃了。
說是困難時期一視同仁,但農業部給小護士姐妹安排工作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照顧兩個人共用一臺單人操作的插秧機,這麼一來實際上就可以讓她們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