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因此這些念頭也就只能放在腦子裡,還是先靠賑災來繼續拉攏這些災民比較穩妥。
在沙喜為了移民事務上下奔走的時候,香港島上臨時管委會終於收到了北邊明軍的答覆,大意就是不會同意陳一鑫先前所提出的三個條件,但認同海漢願意保持和平相處的態度。
遊益漢收到這樣的回覆也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便找來了陳一鑫,向他諮詢其中奧妙。陳一鑫雖然在軍事方面算得上專業人士,但他也並不是搞外交出身的人,摸著下巴想了半天才回應道:“我覺得明軍只是在護著自己的臉面,不肯明著答應我那三個條件而已。”
“何以見得?”遊益漢追問道。
“他們既不同意我們的條件,又想跟我們保持和平,這說白了就是抹不開臉面啊!”陳一鑫分析道:“好歹也是堂堂大明水師,就這麼答應下喪權辱國的條件,以後傳出去的話,那參將的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也有道理……但如果要是他們為難我們的商船,那怎麼辦?”遊益漢對於最終沒能順利達成雙邊協議還是有一點不太放心。
陳一鑫笑道:“我當初提條件的時候也沒想著一定讓他們答應,主要就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底線在哪裡。話說得這麼明,如果他們還是想冒頭挑釁我們,那我大概也只能勉為其難,帶著人去把水寨直接攻下來了。反正海盜這麼多,隨便栽贓給哪家就是了,我們還可以玩一出火線救援,自己分飾兩角,再派一隊人去把假海盜趕跑。這樣一來鍋也甩掉了,口碑也有了。”
“你小子腦洞不小啊!”遊益漢也被陳一鑫這個大膽的想法給逗笑了。
“遊哥,你別忘了,北邊可是也才遭了災,他們現在的狀況別說跟我們作對,恐怕要自保都有點困難。”陳一鑫很是篤定地說道:“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水師的船本來就老舊,這麼大的颱風,大概也會有損毀的情況出現。他們要是在這個節骨眼還敢來招惹我們,那收拾起來倒是省事了。”
其實陳一鑫的猜測的確很貼近實際情況,前些天的颱風當中,由於事前準備不足,水師那邊有三艘船直接發生了傾覆,另外還有幾艘船的損毀程度較為嚴重,現在水師能夠出動的船連正常狀況下的一半都不到,根本就沒有與海漢海軍對抗的能力。
在這場不算很嚴重的天災過去之後,新港口的建設工程很快就繼續開始進行。之前已經在這裡劃好地盤的幾十戶商家,也從廣東各地送來了工匠和建材,開始在規劃的商務區中施工。在臨海的這片狹窄平原上,一個由各種商棧倉庫所組成的小鎮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地而起,施工進度甚至超過了勝利港開發初期的狀況。
截止1629年年底,新港口已經初具規模,一期工程就已經建造出了可供3000噸級大船停靠的深水碼頭,而鴨脷洲島上也已經建好了一片營區,駐紮了整整兩個連的陸軍和半支艦隊的水兵,島上的岸防炮臺也已經開始修建。在一期工程竣工當天,一共有二十七家商戶在這裡修建的商用設施也同期投入使用。
在海漢有準備的宣傳之下,廣東海商界早就知道了這個新港口的存在,並且也很清楚其功用——這裡就是廣東去往馬尼拉的航線中,離開大陸之後最後的一個補給站,在之後就必須跨越六七百海里的航程,才能再次看到大片陸地的存在了。
有了萬山港這個先例在前,海商們都很清楚應該如何利用這個港口的位置,來實現偷逃稅賦,降低轉運費用。而且廣東的海商們大多知道海漢治下的地區不會有大明官府插手進來,因此一部分原本停靠港島北邊港口的海商,也將其停靠地轉到了南邊這個由海漢控制的港口來,其中還包括了那位在大明水師與海漢之間做傳話人的陳林。雖然聽起來有一點畸形的繁榮,但海漢治下的所有港口幾乎都是走這條路子發展起來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