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確的規定。明孝宗時,還專門下了旨申明國子監生員參賭的一律都“問發為民”,而參賭的軍人則是“俱問發邊衛充軍”。但到了明代後期,禁賭措施便逐漸鬆弛,不但民間又開始興起**之風,就連一些達官貴人和文臣武將也都沉溺於賭桌之上。如蒲戲、雙陸、骨牌、馬吊、擲錢、鬥雞、鬥蟋蟀等等,都是明末時常見的**方式,**也由明令禁止的地下娛樂方式慢慢變得半公開化了。
“福瑞豐”在廣州並沒有公開經營賭檔和**,但私底下在好幾個地方也有股份,所以李奈對於這些生意所能獲取的利潤並不陌生。在他看來,這些生意如果能在勝利港這種大明法律管不太到的法外之地開設,來此消費的金主們就根本不需有任何的顧忌,等今後勝利港慢慢繁榮之後,肯定能夠比廣州這種地方賺取更豐厚的利潤。
而促使李奈提出這個建議的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目前被圈禁在勝利港的榆林巡檢魏平。魏平向李奈主動提議在勝利港建一些商業設施,其中就包括有賭檔和**。對於李奈來說,魏平的理由非常具有說服力這些海漢人非常善於賺錢做買賣,沒道理放過賭檔和**這種生意不做,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根據魏平的觀察,海漢人中的女性極少,估計只有十分之一二,對於這樣的性別比例,要是不在勝利港開個**做做海漢人的生意,簡直就對不起天地良心啊。
陶東來乾咳了一聲道:“酒樓和旅店的建設,貴行可以先拿個方案出來,看看需要多大面積的用地,原則上應該問題不大。不過賭檔和**嘛……這個還需要商榷一下。”
李奈不解道:“可是貴方有意參股?這個可以商量啊,鄙行並沒有打算獨自經營,如果方便的話,鄙行還希望能引進崖州官方的人參與進來,共同把這生意做起來。”
陶東來聞絃歌而知意,立刻反問道:“李先生說的是巡檢司的魏平吧?”
李奈點頭道:“今後勝利港這地方的客商肯定會逐漸增多,在下與魏巡檢商議過,要想在勝利港做這些生意,今後必須就得面對三教九流的人,如果僅僅只靠著貴方維持秩序,有些人不見得會買賬,但如果有崖州官方的人在這邊坐鎮,那或許效果就不同了,畢竟大明的人還得大明的法來治。”
陶東來還沒回話,旁邊的顏楚傑就發話了:“李先生,你這個話我不太認同,什麼叫大明的人還得大明的法來治?我說句比較狂妄的話,魏平他自己在這地方一樣也得遵守我們海漢執委會立下的規矩!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只要是到了勝利港這一畝三分地,任誰都得照這裡的規矩來。如果不服管的,我們自然有辦法對付!”
顏楚傑可算是執委會中的鷹派人物,哪裡聽得李奈這種刺耳的說法,立刻就表現出了強硬的態度。執委會現在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好不容易在這裡初步建立起了一套社會秩序,顏楚傑哪會同意因為一點生意上的需要,就讓魏平這種人重新跳到前臺來表演。
陶東來倒是沒有顏楚傑這麼激動,幫著打圓場道:“這個事情嘛,我覺得還是要以辯證的角度去看待,我們讓魏平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一是讓崖州安心,表示我們並沒有什麼敵意,二是讓來往勝利港的客商安心,表示這裡仍然在大明的管轄之下。李先生的這個提議,我認為還是有參考的價值,有些情況下我們不便出面處理的,的確是可以考慮讓巡檢司出面。當然了,這個事情還要看魏平本人的態度如何,他如果不願意跟我們配合,那也沒有必要勉強。”
陶東來這一席話聽在李奈耳中,感覺比顏楚傑還更要肆無忌憚一些,基本就坐實了他之前對於魏平處境的猜測儘管在先前的交談中魏平並未提到他被軟禁的事實,但從陶東來話中可以感覺到,魏平現在只不過是海漢人放在勝利港向外界展示的一個道具而已。
而此時李奈也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