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漢的各種社會事務當中。例如今年上半年才開始的“民意代表”甄選,在多數人尚且沒明白狀況的時候,詹貴就已經主動地參與了進去。
這個“民意代表”其實跟大明在民間所推行的鄉紳、鄉老也很類似,大概就是由民眾推選出威信較高的人作為代表,專門負責與海漢相關部門交涉一些民間事務。這種身份自然沒有什麼權力可言。但對於商人而言,卻無疑是提高社會地位的一條捷徑。當然詹貴並沒有海漢歸化民的身份,所以他所代表的利益群體,也僅僅只是一部分外來的商家、船員等人群。
而且詹貴當上“民意代表”之後發現,這個身份可並不僅僅只是一個虛銜,民政部經常都會召集代表去勝利堡議事,傳達一些來自執委會的最新決議,並由他們再轉達到基層民眾那邊。當然了,事情也不是白做的,像詹貴這樣的外來戶,也因為這個身份而獲得了一些很實際的好處。
別的不說,就是這海運貿易上,這個身份就已經為詹貴省下了不少錢。按照海運部的規定,外來船隻在勝利港船廠做維護保養,是需要收取一定的費用,但作為“民意代表”,在這種環節上完全就享受了所謂的“內部待遇”,費用僅僅只有對外的三分之一不到。像詹貴這種名下有幾十條大船的海商,如今又是以勝利港為自己的貿易網路中心,一年下來僅僅只是在這個專案上所省下的銀子,幾乎就足夠在三亞新城區買一套獨棟別墅了。
在嚐到一定的甜頭之後,詹貴對於參與到海漢事務的熱情就更高了。五月底海運部的通告剛一貼出來,他便主動找上門去,願意將自己名下的海船調配過來,先滿足海運部的運輸需求。
周恆行接過詹貴遞上來的貨運憑證,仔細看了一下,便按動了辦公桌上的一個小開關。很快從外面便進來一名歸化民人員,周恆行將貨運憑證交給了他,並讓他立刻帶人到碼頭上清點貨物。
“詹老闆,先坐一下。我這就叫人沏茶!”周恆行跟詹貴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從黑土港掉回來之後就擔任了三亞港的管委會主任,像詹貴這樣的大海商基本都已經混熟了關係。
“周主任客氣了……對了,其實在下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週主任。”詹貴很客氣地應道。
“好啊,你說。”周恆行停下手頭的事情,抬頭望向詹貴。
詹貴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在下前些天向海運部詢問過訂製商船的事情,不過海運部的越部長說。需得有民政、港務還有司法機關開的證明才行,這手續該如何辦理,在下實在有些不太明白,還請周主任指教一二。”
“買船?”周恆行有點不敢置信地問道:“造船廠現在能對外出售船隻了?”
“可繳納訂金,但交船時間有待商議。”詹貴老老實實地應道:“在下早就看上了造船廠所出的探索級帆船,怎奈海運部那邊一直推說沒有工期做商船,也就只好作罷了。不過最近海運部已經貼了告示出來,說是這探索級的商船已經可以開始預訂了。”
周恆行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待詹貴把事情說完。他才開口道:“這個事目前執委會還沒有下達相應的檔案,我也搞不清執委會現在是個什麼態度,等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那在下稍後再來打擾。”詹貴倒是很知情識趣,立刻起身告辭。他倒是見過很多次穿越者打電話的情景,不過在他看來這玩意兒應該是某種奇妙的法術,雖然海漢人看起來並不忌憚在自己面前使用這種隔空通話之術,但詹貴認為在對方施展法術的時候。還是退遠一些為妙。
不過他的這種舉動在周恆行眼中無疑就增加了不少好感度,等他退出辦公室之後,周恆行便拿起電話撥通了越之雲的號碼,詢問訂購商船的事情。其實這倒也不是周恆行的訊息太閉塞,的確是海運部這邊剛剛出臺了新政策,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