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物資都運回去,所以這個運費是不可不計的。順便說一句,如果貴方真打算把訓練營這些士兵都派上前線,那麼我方可以派出海船代為運輸,運費都按最低的成本計算,只需兩三日就可直達交戰地區,絕對比陸路行軍快得多。”
“第二部分是我方士兵的駐守費用,包括我方士兵在駐守期間的物資消耗和軍餉。這是很合理的費用,我就不多作解釋了。第三部分則是參戰的費用,如果我方人員直接參與戰鬥,那麼就必須給作戰人員分發作戰獎勵,另外消耗的彈藥也要計入到這部分的費用當中。當然了,如果戰鬥中我方人員出現了傷亡,那麼後續的撫卹費用也必須一併計算進去。”顧凱一口氣將軍費的計算規則說完,然後觀察著鄭柞的臉色,以便調整自己接下來的策略。
鄭柞撇了撇嘴角,明顯有些不快地問道:“顧先生可有計算過大致的數目?”
顧凱點頭應道:“如果是隻駐守不直接參與作戰的狀況下,我方這支部隊每天的軍費大約是五千兩,考慮到我們雙方一直以來良好的合作關係,這個數字已經是包涵了海運的費用在內,作戰期間的海運費用就無需單獨計算了。如果直接參戰,那就必須加上我剛才所說的那些費用了……”
鄭柞聽著聽著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每天五千兩!這還是駐守費用,如果直接參戰,對方會立刻將這個數字再翻上一倍也不奇怪。上次那位一直笑嘻嘻的陶首領也是提出了不少苛刻條件,海漢人在這方面倒真是一脈相承啊!剛才似乎聽那位錢中尉介紹說過這位顧先生好像是陶首領的表弟?等等,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顧凱看鄭柞臉色難看,便又安慰道:“鄭先生不要覺得五千兩一天有多貴,五千兩銀子你能買到南方叛軍的和平態度嗎?能換來戰場上的勝利嗎?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買賣,之前的交易也至少有十幾萬兩銀子的數額了吧?我方可有半點不實吹噓自己產品的地方?可有任何有損誠信的舉動?”
鄭柞搖頭道:“這倒沒有,貴方的東西的確物有所值,交易中從未有過剋扣,訓練我方士兵也是盡心盡力,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這就是了嘛!”顧凱繼續勸說道:“我們也不會要求貴方提前支付長時間的費用,如果貴方願意,完全可以一天一天地進行支付,如果感覺我方的軍隊不值這個價,隨時都可以終止這種合作。幾千兩你買不到吃虧,幾千兩你買不到上當,要是錯過了我們這次的提議,請問貴方再到哪裡去臨時組織一支有戰鬥力的軍隊出來穩定大局?”
鄭柞心道你這話說得好聽實際卻是不給人留退路,一天一天的付錢,我鄭家還沒小氣摳門到那個地步!真要這麼做了,以後還怎麼在海漢人面前抬得起頭講條件?
當下鄭柞便搖頭道:“顧先生說的這些道理的確是對的,但貴方所提的這個價格實在太高,恕在下無法認同。”
顧凱不甘心地問道:“那鄭先生認為什麼樣的價位才是合理的?”
鄭柞這次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若貴方能在先前的價格上減去一半,那在下便可立刻答允此事。”
“價格減半,那我們派出的軍隊數量也會減半。”錢天敦毫不示弱地回敬了鄭柞:“鄭先生大概忘了一件事,現在急需給貴國內戰新增助力的並不是我們,而是貴方。如果南越的軍隊真的能一直向北推進,那對於我們又會有多大的實際損失呢?我們只是商人而已,能賣給貴方的東西,到時候同樣也能賣給新的當權者。如果貴方覺得繼續打下去無法扭轉戰局的話,不妨像我們一樣,先考慮考慮後路……”
“夠了!”鄭柞的臉色又紅了,不過這一次變紅更多的是因為憤怒:“無論如何,阮逆絕無可能繼續北進!我鄭氏就算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會對阮逆妥協!”
“鄭先生,你的勇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