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部‘門’來做。
被軍方選中的老司機是“瓊聯發”股東之一,長期來往於大明與安南、吳哥、暹羅等地的海商詹貴。詹貴的海商路線與“福瑞豐”、許心素等人有所不同,他幾乎是以單純的海上運輸為主業,並非海陸結合的路子。自從去年與海漢人搭上線之後,詹貴很快便意識到這條大‘腿’值得抱緊,之後便主攬了順化府以南地區,包括海漢人特別指名的占城國一帶的食鹽生意。
詹貴經常進出勝利港,對於這裡一月一變的快速發展狀況自然是看在眼中。他一生中大半時間都在海上漂泊,對於國籍、民族之類的問題看得比較淡,因此對於海漢人在勝利港搞的這套“法外之地”的方式並不反感,反而是覺得大有可為。因此勝利港剛開始招商搞商務區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批在這裡圈地投資的海商,並且將自己的一房小妾和孩子從廣州遷來了勝利港定居。而之後駐廣辦組織“瓊聯發”的時候,詹貴也是第一批報名參與的商人。如果拋開跟海漢糾葛極深的“福瑞豐”暫且不論,詹貴也算是大明商人中數得著的“海漢派”了。
詹貴在勝利港有一處前店後院的居所,作為他在這裡的落腳地。平日裡便是由小妾管賬,加一個打理生意的掌櫃和幾名夥計,出售的物資也多是來自於占城等地的珍稀木材、寶石、犀角、象牙之類的奢侈品。
這天詹貴在港口處理完船上的事務回到家中,剛進大‘門’便見小妾迎了出來,低聲說道:“老爺,執委會的寧先生、施先生,還有一位海漢軍爺一起來了!”
詹貴道:“那怎不讓下人去碼頭上通知我一聲?怎好讓貴客久候?”
“沒事,正好我們幾個有時間,幫你‘女’兒輔導一下功課。”說話間施耐德也走到了屋外,遠遠地接話道。
“施先生真是客氣!”詹貴趕緊迎上前去作揖,又讓小妾去準備些吃食,順便瞥了一眼屋裡,見除了寧崎之外,還有小妾所說的那位軍爺——海漢軍方第一人顏楚傑在。詹貴心裡頓時有點打鼓,這幾位大人物他都是認得的,平時偶爾也有打到‘交’道,但從未有過三人一起登‘門’拜訪的狀況發生。
詹貴一時間也猜不透是什麼狀況,只好先與施耐德進了屋,然後讓小‘女’兒趕緊回房。詹貴與小妾生的這個‘女’兒今年八歲,目前正在勝利港小學就讀,說起來也算是寧崎的學生。
“是否是小‘女’在學堂上不守紀律?寧先生切勿忌諱什麼,該罰就罰,這小孩子不罰怎麼教得會規矩!”詹貴在不明這三人來意的情況之下,也只能先隨便找話題扯一下。
寧崎笑道:“詹老闆,你這個‘女’兒雖然學習成績不算很好,但遵守紀律這方面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這應該是詹老闆平時管教有方的成果,我也準備任命她當班長了。”
詹貴連忙應道:“寧先生如此抬愛小‘女’,這……”
“詹老闆,這種小事就不用推辭了。小孩表現得好,我們當老師的肯定會給她更多的表現機會。”寧崎笑眯眯地說道。
詹貴聽著總覺得寧崎這話似乎有什麼弦外之音,便聽旁邊施耐德也開口道:“詹老闆,你給孩子的名字取得好啊!詹哲英,站著贏,嘖嘖,我看別說當個班長,長大點之後進我們海漢的機關裡當個幹部也不是難事!”
“幹部”是什麼意思,常駐勝利港的詹貴很清楚,眼前這三位就是海漢人當中的大幹部,而能在海漢的體系中當上幹部,這幾乎就等同於當官進入仕途——只是不會有大明官方的認可而已。海漢人當中的‘女’幹部,詹貴也見過幾個,比如“海漢銀行”那個姓蔡的‘女’幹部,隨時隨地都是一副兇巴巴的面孔,詹貴每次見到她都是戰戰兢兢掩面疾走,唯恐會被她逮著什麼不對勁就給罵上一頓。
詹貴陪笑道:“施先生說笑了,在下一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