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們,先別爭了……看那邊,好像是憲兵隊!”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討論備選方案的時候,有人發現戴著袖章的憲兵隊出現在不遠處的街角,當即便安靜了下來。
“看樣子有人要倒黴了啊!”鄭阿貴嘴裡滴咕著,腳卻沒有挪地方,準備是要看一看熱鬧再說。
眾人見鄭阿貴沒動,自然也都站定了身形,等著看那憲兵隊有何行動。
憲兵隊作為海漢軍軍中執法機構,行事許可權極大,除了在營地內維護軍紀之外,也有抓捕違犯軍法人員的職責。
通常憲兵隊離開營地外出執行任務都不會是小事,街角那一隊憲兵至少有十幾二十號人,對於其有限的編制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大舉出動了。
不多時便看到憲兵們從街角的民房裡押了幾人出來,果然都是身著軍服的海漢兵。
鄭阿貴看那被抓之人都是腳步虛浮,想來多半是喝多了鬧事。這宿務城區附近還駐紮著好幾個營的部隊,停戰之後閒下來,就難免會出這樣的狀況了。
待那幾人被押走,鄭阿貴才過去找善後的憲兵打聽訊息,憲兵看他軍銜是少尉,倒也不敢怠慢,便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鄭阿貴所料不差,被憲兵抓走這幾人的確是喝多了鬧事,只是他們鬧得太大,與民眾鬥毆,當場打死了兩人。
“酒後鬧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與鄭阿貴交談的憲兵毫不避諱地給出了評價。
作為佔領軍,在宿務打死了人並不是什麼重罪,如果認錯態度好,軍方有的是辦法替當事人脫罪。但酒後鬧事,這卻是違反軍紀的行為,而且鬧到無法收場,必須出動憲兵處理,那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了。
鄭阿貴好奇地追問了一下肇事者所屬的部隊,果然又是刺頭蘇比克營的人。
這支由土著兵員為主的部隊,在之前的作戰中已經有好幾次表現不佳,甚至是被通報批評。看樣子之前栽的跟頭並沒有讓蘇比克營的人清醒一些,到戰爭結束後依然還在闖禍。
雖說這事與鄭阿貴一行人不相干,但出了這種事,憲兵隊肯定要加強在城區的巡邏,眾人這下也沒什麼心情再在城區找樂子了,只能意興闌珊地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