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頻頻出現。
類似的情況並不僅限於木匠和泥水匠兩個行業,崖州城外的一個磚窯,從工頭到技師,上上下下三十多號人現在全部都移民到了勝利港這邊,原因是他們在這裡能拿到的報酬是以前在崖州的兩倍。但就算駐崖辦一直在傾盡全力引進崖州的匠人,這些專業人才的數量也遠遠達不到執委會所期望的水平。
而大陸的情況則完全不同,僅僅只是廣州地區,人口就已經超過整個海南島數倍之多,各種專業匠人的種類和數量也自然比崖州這個偏遠小城要豐富得多,通航派認為打通航路之後,就能夠從大陸大批地引進匠人,從而迅速提升本地的生產力水平。
而另一派的觀點則相對要謹慎一些,他們認為不能僅僅因為目前跟崖州官方的相處還算“融洽”就放鬆了警惕,如果真要有人挑刺,那麼他們的身份從“海外客商”變成“海外亂黨”恐怕就只是一紙文書的事情而已。何況現在穿越集團現在已經把私鹽生意的觸角伸到了瓊州府城和廣州,這真要是被廣州的鹽課提舉司抓到小辮子,有心人分分鐘就能把事情給鬧大。
謹慎派認為在現階段穿越集團不應該急著出頭,而是要先埋頭髮展自身實力,至於商品的外銷和原料、人口的輸入,完全都可以交給代理商去進行。這樣不但能規避海運途中的風險,而且也能避免穿越眾在廣州拋頭露面而引起官方的注意。
當然如果謹慎派的理由僅僅就是這樣,那麼肯定還不具備足夠的說服力。事實上謹慎派還有另一個很有力的論點是通航派也無法辯駁的,那就是廣州地區所存在的西洋勢力。
在這個時期,廣州作為大明最重要的對外通商口岸之一,已經有西方各個海上列強的商船聚集到這裡。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蘭人、法國人、英國人,這些都是早就已經被執委會列為未來重要競爭對手的勢力,他們如果知道了“海漢”的存在,會採取什麼樣的態度,現在是完全無法預料的。
或許其中會有對商機敏感的西洋商家趕來勝利港與穿越集團進行交易,但也極有可能會招來某些勢力的覬覦特別是當他們得知這裡可以出產連歐洲都沒有的那些工業製品的時候,會對穿越集團保持怎樣的態度還真是不好說。誰都不知道這些劫掠成性的海上強盜會不會在利益的趨勢之下鋌而走險,對穿越集團採取一些激進的敵對手段。對於在遠東地區已經建立了據點的葡萄牙人、荷蘭人、西班牙人來說,目前嚴重缺乏海上力量的穿越集團簡直就是一塊肥肉,只要伸出手就可以夾到自己碗裡。他們甚至都不用攻打勝利港,只要直接掐斷勝利港對外的海上航路,就能把穿越集團困死在這個小小的港灣裡。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在穿越集團這塊肥肉把海上列強全部吸引到勝利港來之前,就先已經招來了沿海地區的大股海盜。前次從雷州來襲的海盜團伙,只不過是沿海海盜中毫無名氣的一支小隊伍罷了,真正像十八芝這種檔次的大海盜團伙,穿越集團根本就不具備正面抵抗的能力。如果真被這種大海盜團給盯上,那穿越眾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龜縮到一號基地的稜堡中進行防禦作戰,等待對方失去耐心之後自行退走。
南中國海的形勢非常複雜,謹慎派認為在目前穿越集團尚處在缺乏自保之力的時候,不應該急著去趟這灘渾水,而是穩步發展為上,先打造出一支靠得住的海上力量再考慮開通航路的事。
這兩派的意見紛爭從穿越之後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鍵盤執委們隔三差五就會在論壇上鬥得不亦樂乎,而執委會的意見也一直搖擺不定,沒有就此拿出最後的決議來。
這個情況一直維持到八月中旬,一支來自廣州的船隊抵達勝利港,才為這場曠日持久的爭論畫上了句號。
前次“福瑞豐”的李掌櫃去廣州總行回來之後,就已經給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