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可用的遠洋運力去跑廣州這條航線。”海運部孫長彌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施耐德慷慨激昂的演說:“現在手頭上就一艘廣船一艘海滄船,那海滄船還是戰船的結構,根本裝不了什麼貨。兩艘船跑一趟廣州,頂多拉回來二三十噸貨物,能有多大用?”
施耐德笑道:“你說的這些問題其實我已經考慮到了,我們可以利用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運力,我們的貿易物件也可以為我們效力。比如這次和我們達成交易的‘福瑞豐’就是廣州的商行,他們答應今後會從廣州運來我們所需要的物資,只要折算運價就行了。等我們設立了廣州辦事處,有了更多的產品,肯定會有更多的商行拉著貨來勝利港和我們交易……對了,說到這個事,我必須提醒一下執委會,我們的臨時碼頭停靠噸位很有限,是時候修建更大的永久性碼頭了。”
“沒人可用啊!”寧崎立刻就叫苦了:“鹽場和農場馬上要開始組建公社,這少說就得抽走兩百左右的勞動力。二號基地到勝利港的陸上通道是已經打通了,但接下來還得組織人手對地面進行整修,才能通行牛車。水電站的工地至少還得有一個月才能完工,田獨鐵礦要正式開採,木炭窯要擴建,水泥窯、鍊鐵車間和玻璃窯也要馬上投產,你告訴我,上哪裡再組織大批勞動力去勝利港修碼頭?”
施耐德還沒來得及回話,陶東來開口了:“對了,你們這次出去考察,對人口引進的問題有什麼新的想法?”
“近處這些村鎮還好說一點,大部分人都是赤貧人群,能找個有穩定食物和收入的地方,相信願意來的人不少。不過遠一點的地方就比較麻煩了,如果在崖州大規模地招工,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官方的注意。”施耐德對此也很無奈,執委會手上有錢有糧,但要想讓崖州附近的居民拋棄現有生活,跑到他們眼中的荒野之地生活,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羅升東不是說可以調遣犯人苦役來勝利港嗎?”顧凱插嘴問道。
“話是這麼說的,但他現在還是百總,手頭權力太小還夠不著地方,得等瓊州府城那邊給他下了升遷令,他才能想辦法給我們調派勞動力。”關於這事施耐德在酒桌上已經詳細問過羅升東,所以也知道得比較清楚。
“我看短期內也沒那麼多的船會來勝利港,修碼頭的事先緩一緩,等羅升東那邊有了具體的訊息再安排施工。”陶東來最後拍了板:“玻璃窯和鹽場要儘快投產,人力上可以優先解決。至於設立廣州辦事處的事,我建議還是等水電站工程結束之後再說,畢竟這是個大事,需要多部門的協調,我們現在一時半會也抽不出那麼多精幹力量去籌備這件事。”
接著是各部門彙報物資的採購情況,除了海運部比較滿意地採購到了他們所需的桐油、布匹和造船工具之外,其他的採購專案大多未能完成,硫磺、硝石、錫石、丹砂分別採購了數十至一兩百斤不等,而需求缺口極大的焦炭和煤炭,則分別只買到了五百斤和一千四百斤,對執委會要上馬的工業專案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好在崖州的兩家商行都已經表示會盡快組織貨源,運到勝利港進行交易。
關於崖州實地考察的彙報告一段落之後,接下來的議題就是一些相對比較瑣碎的事情了。各個專案的負責人提出在實際操作中遇到的各種問題,並一起商量解決辦法。這種探討在每天晚上都會進行,執委會將就各個專案所遇到的困難,對下一步的發展計劃作出調整。
穿越眾當中雖然有不少在過去都是專門的技術型人才,但身處在過去那個社會分工極其細緻的大工業時代,絕大多數的人在專案建設過程中的實際操作經驗並不多,這就導致大部分專案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問題層出不窮。
比如學造船的越之雲和孫長彌,雖然是科班出身,熟知各種船體結構,要設計一艘海船不算太難,但要讓他們拿起斧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