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火炮本身的壽命長。但執委會考慮到這種裝置更便於製造,最終還是確定了這種裝置作為今後幾年內的船用火炮標準配置。如果軍工部門能在材料和製作工藝上對其進行完善,那麼將來將同噸位船上的火炮升級為12磅和24磅也並非空想。
李奈雖然不清楚海漢人會在這艘船上安裝多大的火炮,但很顯然海漢人對於目前的海上狀況並不是太放心。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明朝海商雖然也有所謂的武裝商船,但往往不過是幾門小口徑的佛郎機炮或是拿鐵釘瓷片做炮彈的自制土炮罷了,威力跟海漢人制造的火炮根本是兩碼事。李奈曾經見識過海漢火炮射擊的威力,心中不禁暗自猜測,照這樣的火力配備,海漢人只需有個十來艘船就可以把全瓊州島的明朝水師都給掃了。
不過以海漢人目前的表現來看,他們似乎並沒有把明軍水師作為潛在的對手來看待崖州水寨的戰船在勝利港出入的頻率比“福瑞豐”的商船還高得多,那位水寨的把總大人到了勝利港更是像到自己家一樣自在,這種關係顯然不能用“敵對”來形容。
李奈昨天來的時候也正好看到兩艘明軍的小型戰船駛出港灣,晚飯時趁著酒意問了兩句,陶東來居然說這些船是來幫忙運送移民去西邊的新港拓殖的。駐軍找地方富商化緣要錢,這種事李奈見過不少,自家也為此出了不少血,但駐軍為了錢財替地方上的權貴做事,這種事可真心不多見這可不是已經半數淪落為私兵農兵的衛所兵,而是實打實的明朝水師啊!
當然崖州水師為什麼會“腐化**”到這種程度,李奈心裡也有數,以海漢人生財的本事,只要從手指縫裡漏點出來,都夠那些傻大兵吃上一年半載了。但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廣州,恐怕帶頭的把總千總早就被都指揮司抓起來下了大獄,也就只有崖州這種偏遠地帶,才會有水師跟地方權貴沆瀣一氣的事情發生。
李奈聯想到海漢人對福建方面的軍火銷售策略,隱隱感覺到海漢人如今的種種行為,似乎都是在為將來直接介入福建的海域爭奪做準備。試想福建那邊再打個兩三年之後,不管是許心素還是鄭芝龍都會元氣大傷,而這種狀況之下,一支裝備著海漢軍火的武裝船隊進入當地海域,還有誰能夠對其抗拒?再聯想自己這次回到廣州之後,聽說駐廣辦正想方設法打聽珠江口各方勢力的情況,這恐怕不單單是為了確保他們海上航線的安全,而是要設法在珠江口設立一個據點了吧?
李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理有據,上次來勝利港便聽說海漢人去海外某地開發了一處煤港,這次來又聽說在東邊的某個海灣新建了一處鹽場,這種拓殖圈地的行為對海漢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了。有了這些以往的事蹟作為鋪墊,如果有朝一日海漢人真的在珠江口外佔了一塊地方,那李奈絲毫都不會覺得驚奇。而且海漢人做事一向都是謀定而後動,他們如果真看上哪個地方,很有可能現在就已經開始在為此做準備了比如說眼前的這條尚未完工的新式武裝帆船。
李奈的猜測在大體方向上是沒什麼錯,不過他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穿越集團想要真正把影響力擴充套件到三亞之外的地方,還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現在在臺灣海峽交戰的雙方,不論是許心素還是鄭芝龍,其麾下控制的人口、地盤、船隻,都遠遠超過現在的穿越集團,而這樣的差距可並不是依靠極少量的先進炮火裝備就能彌補的。說白了人家打輸了一仗兩仗,甚至連著輸過一年半載也還扛得住,但現在的穿越集團哪怕只輸上一次,就有可能影響到未來的發展前景。因此穿越集團制定對外政策的時候一向都是慎之又慎,特別是是否需要採用軍事手段解決問題,更是連一向桀驁的軍警部都不敢枉自下定論。
穿越集團現在集中各種資源搞新式帆船的開發,固然是為了將來的勢力擴張做準備,但這種擴張也並不見得需要真刀真槍地一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