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談合作。
不過張東峘是看出來了,薛裴今日的狀態不怎麼好,要是按照往常薛裴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連贏三球。
打到一半,張東峘就已經體力不支,提議先歇一會,他們在休息區坐著,張東峘的女朋友拿著兩瓶礦泉水走了過來,先遞給薛裴一瓶,薛裴抬頭禮貌說了聲謝謝,聲音無波無瀾的,那女孩卻愣了愣,耳根不知怎麼紅了,好一陣才說了句不客氣。
張東峘剛好留意到這一幕,像是絲毫不介意,還笑著調侃道:“看來薛裴你魅力不減當年啊,不過也是,有你這張臉到哪不都是把女孩迷得七葷八素的。”
他女朋友大概聽出了其中的揶揄,掐了把他的手臂,小聲解釋:“我只是看看,看看還不行麼,我又沒有怎麼樣。”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怪你,不過說真的,薛裴不喜歡你這一款。”張東峘笑著回道,提前掐滅她那些小心思。
張東峘確實不介意,他本身就是個愛出來玩的,對男女關係沒有什麼約束性的概念,不過是荷爾蒙之間的互相吸引,彼此還有感覺就在一起,覺得沒意思了就分開。
男女朋友的概念在張東峘那是不存在的,頂多就是互相陪伴的關係,並且他是不婚主義,從不給對方承諾,也不希望對方跟他要這些不切實際的,在和每一任在交往前,他就已經說得很明白。
休息得差不多了,張東峘從座位站起來活動活動,剛拿起球拍,忽然想起一件事,問薛裴:“對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有個小鄰居麼,怎麼今天沒來。”
“就那個扎著個馬尾,背帆布袋的,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觀眾席那看你打球。”
雖然已經有好幾年不見,張東峘對這人倒是印象深刻,因為長得太過普通,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哪個帶出來的妞不都是長得水水靈靈的,倒是薛裴每次都帶著他那小鄰居過來,讓在場的女性都以為自己有機可乘,總心不在焉的,大概就是那種心理——連她都可以,那我為什麼不去試試。
薛裴仰頭喝了口礦泉水,繼而說:“她今天沒有時間。”
“這樣啊,她還在北城工作吧。”
“嗯。”
“你可能不知道,前幾年我們一塊兒打球,她們女孩在觀眾席聊天,我當時的女朋友問她為什麼選擇來北城讀書,你也知道朱依依這分數在北城這上不了什麼好學校,朱依依說因為你在這。
有另一個女孩說那如果薛裴畢業後去了別的地方工作呢,你也跟著去嗎,她說,反正你去哪,她就去哪。”張東峘嘖嘖了兩聲,“你們還真的跟親兄妹似的,去到哪都黏著,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薛裴走到一旁點了根菸,嘴裡叼著,一邊打火,看上去竟有些痞氣。
他吸了口煙,啞聲說:“沒怎麼樣,她有男朋友了。”
張東峘眼睛瞪得渾圓:“真的?”
薛裴點了點頭,喉嚨有些乾澀,仰頭望著場館上的白熾燈,大概是盯得太久了,眼睛竟有些發酸。
回家的路上,風從窗外灌進來,薛裴覺得自己好像比剛才清醒了一些。
可即便這樣,他仍然不明白,喜歡了他十年的朱依依,是從哪一刻開始放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