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喬遠飛並不回話,他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眼時海,沉默不語。時海見他緘口,心裡不太爽,又道:“你是覺得我不夠靠譜嗎?”
喬遠飛笑了笑:“怎麼可能。”
“既然覺得不可能,為什麼不說話?”時海瞪著喬遠飛。
喬遠飛似乎斟酌了一下,突然認真對時海說道:“這局過後,我們就不要再組隊了。”
時海一聽,頓時怒了:“你這是把我利用完就想拋棄的意思?”
“拋棄?”喬遠飛冷笑了一下,“到底是誰拋棄誰?你上局不一樣想把我推給鬼然後自己跑嗎?現在居然還有臉說我拋棄你?”
時海似乎有些窘迫,頓了一下說:“我那不是以為你沒救了嗎?我總不能傻乎乎跑去救你然後白送人頭給殺手吧?”
“不用說了。”喬遠飛深吸一口道:“總之這局以後,我們分道揚鑣。”
“行,反正我也懶得跟你糾結。”時海氣憤,“就當老子當年眼睛瞎了救了你這個人渣!”
喬遠飛不為所動,轉臉冷眼瞪著時海:“救我?當年是我自己救了自己,而你只不過順手扶了我一把,就算沒有你,我照樣可以生龍活虎地逃出去,你所謂的‘救我’到底什麼意義?”
“喬遠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時海顯然已經忍不了喬遠飛的冷嘲熱諷,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喬遠飛冷聲道:“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
兩個人說著說著明顯有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的架勢,彼此都是紅了眼怒目相對,他們並沒有察覺到躲藏在一邊隱身的穆欽,也沒有察覺到穆欽一步步逼近的腳步聲。
和鬱磊不同,受過訓的穆欽十分擅長靜步走,而且靜步走時移動速度也不會降低太多,他很難被人察覺,尤其是當他他接近時海和喬遠飛時,兩人正在吵架,全都在氣頭上,更加不會察覺到他那微弱的腳步聲。
穆欽本來把目標鎖定為喬遠飛的,因為這傢伙看起來比時海要難對付一些,無論是體格還是性格,穆欽都有必要優先解決掉他。
但是當穆欽接近喬遠飛足夠近的距離時,本來正在和時海爭吵的喬遠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他不再和時海說話,而是四下張望了起來,可能是感覺到附近有什麼危險,但又什麼都看不到。
時海則不同,時海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只是看見喬遠飛突變的臉色,才莫名其妙跟著他一起張望四周,同時說道:“怎麼了?”
意識到喬遠飛提高了警惕,穆欽心思一轉,擔心會出現什麼變故,所以決定臨時改變襲擊的目標,他將目標變更為時海。
這或許是個冒險的舉動,但穆欽相信自己的判斷,因此他腳步一轉,朝著時海過去了。穆欽從始至終都保持著緩慢的步調,不發出聲音、不暴露氣息,儘管敏銳的喬遠飛意識到一些不對勁,但由於穆欽不再將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喬遠飛感受不到那毛骨悚然的視線,便下意識認為這只不過是他的錯覺。
當時海問他“怎麼了?”時,喬遠飛轉頭看向時海,開口剛想隨意敷衍時海幾句,卻突然發現時海背後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憑空出現在時海背後的,他出現時身上有種“顯形”效果,像是透明的東西逐漸染上了顏色。這個人低著頭不漏聲色地站在哪兒,他比時海高出不少,所以可以用最合適的角度輕鬆割開時海的喉嚨,他舉著刀子,刀刃已經抵在了時海的頸子上,時海卻一臉無所察覺,還用不明就裡的目光看著喬遠飛。
突然目睹這種令人驚悚的狀況,喬遠飛霎時間嚇出一身冷汗,本能開口提醒時海一句:“時海,小心!”
穆欽卻已經動手了,他左手勒住時海的肩膀,右手握著刀刃,刀尖壓迫性地插入時海的脖頸裡,直到時海感受到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