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這個給我?”
野良有點難以置信,小心謹慎摸著司南逸遞給他上上品神兵。
司南逸回憶道: “你的劍不是廢了嗎?上次胳膊還差點被蟻骸咬斷了。”
野良目不及他,愛不釋手摸著這把上上品神兵,“確實是,可這也太貴重了。”
司南逸道:“只是借你用,又不是送給你。”
野良既愛又不捨道:“我知道,可我若是用壞了,我可沒法還你一把一樣的,這神兵一看就是稀有物。”
“可不是。”
司南逸心道,畢竟是從天君手裡偷來的,但他還是很大方道:
“你悠著點用,壞了就算我的了 。”
彷彿等的就是司南逸這句話,野良眼裡難以自抑興奮道:“司南逸你太夠哥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司南逸鬱起身,就被野良叫住了。
“司南逸,對不起!”
司南逸頓了頓: “你對不起我什麼,就算該道歉的也不是你。”
野良有點難堪也難以啟齒道: “我舅舅對你做出那樣的事……”
想起鎮武沅君那副老態龍鍾模樣,司南逸道:“可他也沒好過到哪裡去。”
“你說什麼?”
“我舅舅他怎麼了?”
司南逸一早就知道他會問,所以也沒打算瞞著他,將所有實情道於他之後,野良似是難以接受面色僵硬道:
“舅舅被流放了!”
又或許是難以接受,他說話的聲音也隨之沙啞背轉過身去:“對不起,司南逸,我能單獨待一會兒嘛。”
也不知道為什麼,司南逸此刻很理解他現在的心情,看著親近之人一心於歧途上行走,那種無可奈的焦急感。
司南逸自嘲自己才是受害者,可看他這副表情似乎他才是一般,門外的世界已經過了六百年,司南逸也早已將硌心慌的恩怨放下,可對於門內野良而言,卻只是剛開始。
終是有些於心不忍,司南逸猶豫的停下往外走腳步,回身道:“事已成定局,你犯不著拿他的罪過來懲罰你自己。另外,他一直都很掛念著你,回到他身邊吧,這樣你才能幫到他。”
野良紅著眼眶看著他,千言萬語凝於喉中,最後也只憋出兩個字:“謝謝。”
候雁琛一如既往又死皮賴臉纏了上來。
“你勸野良到是很有一套 ,那你自己呢?現在的生氣不也是在拿我這個混球的罪過來懲罰你自己,另外,你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回到我身邊,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而他一場深情告白卻沒有讓司南逸動容,相反的,司南逸對他冷嘲熱諷道:
“偷聽牆根很有意思嗎?”
“真過分,又不是我要留在外邊的偷聽的,是你不讓我跟著你的。”
“既然你知道是我不讓你跟著,你還死皮賴臉的跟著!”
看司南逸軟硬不吃,死皮賴臉的傢伙直接不要臉了:“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這條路又不是你的,誰規定只能你一個人走的,我正好也要往這個方向走,罷了。”
跟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爭辯的氣力都沒有了。
侯雁琛又道: “你說你進門裡,不是來找我的,難不成是來找我阿孃的。”
司南逸依舊沒好氣道: “要你管。”
侯雁琛:“魯莽!衝動!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啊娘可不好找,如果我們沒遇上,在這門內,你孤身一人,該有多危險,你應該更清楚不過,你若再出事了,那我怎麼辦?”
司南逸語氣冷漠道: “誰管你怎麼辦?”
“司南逸!別在這樣了。”
侯雁琛加快腳步擋在他身前,握上他的雙臂,像是央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