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養活就算了,多數兇殘無靈性。
這無疑加重了他不幸童年中的不幸,理所當然的,孤獨寂寞算個屁!秦天時有感慨,他能活到至今都是命大!
但秦天依舊很愛她,她也一樣,月圓十五是她出關日,也彷彿是她給秦天約定一般,從未缺席過,可這封手信卻讓他不要回家了,難道是孃親她……又忘記了??
好煩躁啊!
“秋天何時變成了一個讓人討厭的季節。”
入夜漸微,天邊冷月正枝頭,因為沿著湖畔踱步,不知不覺中到了雨亭。
秦天覓著聲音尋去,喊著這句話的人,正席地坐在雨亭裡面的凳子下。看他拎著一罐巴掌大渾圓可愛的醬色酒罈子,自飲自酌,他的腳下更是橫豎歪到七八罐一樣色的小酒罈子。
哇!哪來的瘋子!敢在宗內喝酒!還喝那麼多!不要命了!
算了,現在實在沒心情管,自尋死路的傢伙,讓他自生自滅吧!
而當秦天打算視若無睹原路折回,
卻還是忍不住不放心瞥了一眼雨亭裡的一身黑玄色勁裝坐地獨飲的司南逸。
他的衣著不是我宗的,是闖入者嘛?青山宗守門結界可是六界聞名遐邇的牢不可破,這一點完全不可能,看來應該是新來的,所以才敢做出這般冒犯宗規之舉!
反正這個月也不是他當值,就別管了,不過,秦天看向今日湖面格外平靜的忘歸湖。
那湖說深也不淺,掉下去淹死也是可以的……
雨亭裡那醉鬼看起來有點喝上頭了。
唉!真的這一天都夠我煩死了!一點都不想多管這閒事,可他要是真的掉湖裡淹死了,我就算見死不救!
糾結再三,他還是鬼使神差走到司南逸待坐雨亭裡,從後面看,這醉鬼後腦勺好圓啊,長著那麼圓的腦袋幹嘛要做一些出矩的事,該怎麼勸他離開這,喝多的傢伙能聽的進去人話嗎?與其讓他一開始就提防著我,不如先拉近關係看看。
真的麻煩死了,我為什麼要做這種麻煩事情啊!
於是,秦天做了一個與平日裡的自己,完全不相符的舉動。
“那酒可以分我一些嗎?”
司南逸喝的正微醺,聞聲,微微仰起圓腦袋,對視之間,秦天不禁眼前一亮,眼前的少年每一寸都透露養尊處優的好肌膚,從臉至脖子在酒的浸釀下似胡蘿蔔般通紅,又像玉舉於微光中通透,眼皮下甚至都能清晰看到青紫筋脈,纖濃睫毛下,漂亮又明亮的雙眼,又彷彿是雨過天晴浮在霧氣中遠岱。
不得不說,他長的真可愛,尤其是微蹙眉頭樣子,充滿了少年蓬勃的稚氣,他該不會還沒成年吧。那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他要是不小心掉湖裡了,多可惜啊!
連秦天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此刻就像老人家看到小娃娃一般,鮮活生命力召喚,胸腔裡騰昇起一股保護欲。
他好像不想搭理任何人,看到秦天的到來,拿在手裡酒罐子還往後捎了捎,好像生平別人搶他的似的,語氣帶著十足的冷漠道:“我這酒很貴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喝的。”
哎喲!還護食上了,我才想不要你的酒,不過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沒看到我穿的宗裡衣服嘛!不對,他喝那麼多,能意識到才怪!
充滿敵意和輕蔑的話語,任誰都會感到不舒服,可在這張少年臉的加持下,又忍不住心軟為他開脫。
秦天極盡可能友好道: “我不會白要的。”
“一袋靈石,剩下就當賞錢。”
都做到這份上了,這下總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說著,秦天|朝著司南逸腳邊輕輕將錢袋拋了過去。
而司南逸卻半眼也未給他,反而嗤笑道, “都說很貴了,你是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