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冉遲鈍了一瞬間,這才後知後覺地轉過身去,他看見自己背後隔著兩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在極其炙熱、甚至能夠灼傷雙眼的光芒下……大概是光芒太過於強烈了,南冉反而看不清那人的面貌。
南冉猶豫了一會兒,他向那人詢問道,&ldo;你是誰?&rdo;
那人很快回答了南冉,依然是那種沒有情感,語調平穩的聲音,&ldo;我是白鴿。&rdo;
&ldo;白鴿……?&rdo;南冉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在筷子顯示屏裡看到的那封信件,這讓南冉驚訝了一番,&ldo;你是白鴿?那個……是機器人……白鴿?&rdo;
&ldo;我更喜歡被叫做人造人。&rdo;白鴿回答了南冉,強烈的光芒下,南冉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雖然對方的語氣十分平穩不帶絲毫情感,但說出來的話卻很像是人類。
&ldo;很高興見到你,南冉。&rdo;
南冉指了指自己,&ldo;你在跟我說話嗎?&rdo;
白鴿很有耐心地回答,&ldo;是的,我當然是在跟你說話。&rdo;
&ldo;你剛才是叫我的名字嗎?&rdo;南冉又問。
&ldo;我在叫你的名字,南冉。&rdo;白鴿又說道。
&ldo;我的名字叫……南冉?&rdo;南冉像是在詢問對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知道自己忘卻了很多東西,包括自己的名字,但這一刻,從白鴿嘴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恍惚了一下,感覺自己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又彷彿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ldo;你失憶了。&rdo;白鴿繼續對南冉道,&ldo;忘記了很多東西,但沒有關係,在接下來對你的訓練中,你會逐漸將遺失的這一切都一一回想起來,而在今後的許多個日日夜夜當中,恐怕你都無法再擁有&l;遺忘&r;這一項能力了。&rdo;
南冉不是很明白白鴿這一番話的意義,但他只聽懂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他有機會將遺忘的記憶回想起來,這稍稍令他感到高興,他並不喜歡自己總是一無所知,他充滿了迷茫,這總是令他不安。
但或許有那麼一天,南冉會感到遺憾,遺憾自己總是能夠記住這一切。
因為有一些事情,遺忘總比記得要更輕鬆愉快。
但現在的南冉還不明白這些,他詢問那白鴿,問他,&ldo;你說訓練……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這是一個非常漫長非常需要時間的訓練,專為你一人而設計的。&rdo;白鴿似乎正在注視著南冉,南冉能夠感覺道對方投射過來的視線,那道目光毫無情感可言,總讓南冉微微覺得心裡發涼。
白鴿繼續盯著南冉,繼續道,&ldo;你一定會因此而感到異常痛苦,你可能會在訓練中因為無法承受而瘋狂,你甚至可能會因為痛苦而開始憎恨我,但這都無妨,我不會停下對你的訓練,直到目標完成之際,你都沒有說&l;不&r;的權利。&rdo;
南冉聽得似懂非懂,有些懵懂不安地說,&ldo;你的意思是,我必須接受那個所謂的訓練,除非我順利完成你說的那個目標,否則就永遠不能停止,對嗎?&rdo;
&ldo;是的,就是這樣。&rdo;白鴿確認道。
南冉開始膽怯,小聲問,&ldo;那……那是什麼樣的訓練呢?我又要完成什麼樣的目標?&rdo;
&ldo;現在說這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