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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儀程應該是呈報過的,只因為這許多年以來,每次的流程都一樣,從未出過差錯,所以這次李越也沒仔細看,想必那兩位也是因著這個緣故沒看。
沒想到王吉海搞了這麼一出,偏偏沒人能挑出錯來。
“木已成舟,不要胡思亂想了。”趙尋面色不辨悲喜的安慰道。
“我是怕打草驚蛇。”李越有些煩躁的道。
沈喧忙道:“此事也怪我,那儀程數次經過我手,我都沒看,要不然咱們早有防備,萬不會出這種紕漏。”
趙尋道:“事已至此,還是先想想往後的事情吧。今日王吉海這麼自作聰明的一弄,將陛下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即便此事與陛下無關,潘行之與鄭玉坤也會認定此事是陛下指使的。”
經此一事,李越親政之事便會提前成了人們的關注點。
以往兩人想要慢慢籌謀的打算,恐怕是落空了。
祭天儀式結束後,大部分朝臣都可以回京了,只剩下打算參加冬狩的年輕公子,以及喜歡看熱鬧的人。
依著大餘的規矩,冬狩只允許不滿二十五歲的年輕男子參與,一來這本就是個熱鬧,年紀大了的也不愛湊,二來冬狩終究也只是切磋,年紀大的人上場未免有欺負小輩的嫌疑。
當日,一切安頓完畢,那群年輕的公子哥兒們便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說起了今日祭天一事。
有人覺得李越此舉有不敬師長之嫌;有人則感慨皇帝年紀漸長,頗有帝王之氣,應是到了該獨當一面的時候了;還有人為皇帝的處境擔憂,說恐怕朝中局勢會被攪起一些風浪……
無論如何,今日祭天一事算是賺足了眾人的注意力,而李越這個一直默默躲在輔政大臣背後的皇帝,這麼多年來
沈喧突然受傷昏迷,氣氛驟然便冷了下來。
李越與沈喧素來交好,自然是無心再應對外頭的事兒,草草安撫了一番,便去了帳內。
大夫過來之後檢查了一番,沈喧的身體並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昏迷不醒。而後大夫又替沈喧號了脈,只是一時之間也沒得出什麼結論。
“怎麼好端端的,沈喧突然會落馬?”李越問道。
陳子明忙道:“回陛下,沈大人是無意間撞上了樹枝,被樹枝刮下了馬背,沒想到磕到了腦袋,所以當時便昏倒了。”
沈喧是陳子明帶回來的,所以在大夫得出結論前,他只能留在此處。而李越看著他的目光顯然帶著些探究和懷疑,不過陳子明自始至終都很從容,目光也十分坦然。
大夫號完脈,又檢視了一番,這才朝李越覆命。
“如何?”李越急忙問道。
“回陛下,沈侍郎確實是磕到了腦袋,受了些許震盪,不過暫時還無法判斷是否嚴重,要等他醒來之後才行。”大夫道。
磕到腦袋,傷不在表面,如今沈喧又昏迷不醒,一時之間的確是無從判斷。李越聞言只好讓人好生守著,但面上卻依舊愁雲密佈,顯然是放心不下。
趙尋親自送大夫去門口,而後回身看了一眼帳內,見沒人跟出來,這才悄聲問話。
“沈侍郎磕到了頭,是不是近期都不能再騎馬了?”趙尋問道。
大夫忙道:“最好是要靜養,無論醒來後有無異狀,都不可再大意,畢竟是磕到了腦袋,不是別的地方。”
趙尋聞言便謝過了大夫,而後立在帳外思忖了片刻,只覺得一時之間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來。沈喧傷的太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且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
帳內,李越心裡煩躁不已,見陳子明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便將對方打發走了。陳子明自始至終都坦然面對,絲毫沒有顯出任何的不妥和異樣,因此李越倒是不好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