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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輕的公子哥大都未曾深入瞭解朝中之事,並非各個都是跟高踩低之輩,況且經過幾日的相處之後,都對這個坦誠英俊的小皇帝十分喜愛,這會兒看他對嚴禮發難,心中無不痛快至極。
嚴禮那種小馬屁精,早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嚴禮突然開竅了一般,跪在李越腳邊便開始求饒。
趙清明見狀著人上前將人制住,見李越未再言語,便將人拖了下去。嚴禮被拖出去老遠,眾人還能聽到他的哭喊聲,也真是夠慫的,惹事兒挺溜,要打板子就怕了。
眾人對嚴禮的慘叫聲無一同情,只有潘文斌因為自己平日與嚴禮走得近而迎來了不少看客的目光,他這會兒臉色十分難看,一邊因為李越方才的態度而心生不滿,一邊暗罵嚴禮這個蠢貨。
早知道,方才就不該替那個蠢貨求情。
“好了,大家繼續喝酒,不要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擾了興致。”李越擺了擺手道。眾人見他不計較了,便紛紛收了看熱鬧的心思,繼續飲酒。
李越此時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對安郡王說:“對了王叔,方才那東西不是說你是個落魄郡王嗎?朕今晚便下旨,封你為親王。”
李越雖無實權,但這些事兒還是說了算的,畢竟進個爵位或者封個王看似是大事兒,卻與權力中心沒有直接的關係。
大餘朝郡王還是有幾位的,但是與安郡王同輩的幾個王爺中,只有李越的親叔叔六王爺是個親王,可六王爺不在京城,如此說來,安親王驟然便成了京城風頭最勝的人。
“謝陛下。”安親王忙謝恩。
其他人也紛紛恭賀道:“陛下英明,恭賀安親王。”
這麼一來,宴席的氛圍驟然便恢復了許多,方才嚴禮帶來的不快也很快被人淡忘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一輪的觥籌交錯。
夜深之時,宴席才漸漸散了。
沈喧喝得酩酊大醉,連路都走不穩了,陳子明與他坐在一處,無奈只能親自將人送回帳內。
沈喧一路上搖搖晃晃,口中更是胡言亂語,到了自己帳內之後,便抱著陳子明不讓人走。
“小明別走,讓我抱抱。”沈喧嚷嚷道。
“沈兄,你喝多了。”陳子明掰開對方的手,很快又被對方的胳膊纏上,當真是無奈至極。
他任由沈喧抱著,解釋道:“沈兄,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我不是小明。”
沈喧聞言果真睜開了眼睛,而後道:“哦,你不是小明,你是陳兄,你身上沒有毛。”
“難道沈兄家裡的貓與我同名?”陳子明問道。
沈喧醉眼迷離的笑了笑,抱著對方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陳子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卻見沈喧目光漸漸變得清澈,竟然像是酒醒了一般。
“你實話告訴我,那日是不是你朝我下的手?”沈喧道。
“你到底醉了沒醉?”陳子明不解。
“你最好不要騙我。”沈喧說著目光一凜,神態清明,哪還有一點醉意。
陳子明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已經懷疑我了,為何不當著陛下的面揭穿我?反倒三番五次問我有沒有暗算你?”
“你承認了?”沈喧問道。
“是,我是故意的。”陳子明道。
沈喧盯著陳子明片刻,突然掰著對方的肩膀而後一使力,將人按在了榻上。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陳子明,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質問道:“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卻暗算我?”
陳子明倒是沒有太過慌亂,反倒有些從容的道:“是你太傻,把後背留給剛結識一天的陌生人。”
“陳子明,我要弄死你。”沈喧說著便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