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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衣苦笑一聲,道:“早說了你年紀還小,這世間的事情你不明白的太多”他說到這裡,忽然一拍額頭,道:“唉,也是我老糊塗了,竟和你說這些事情……罷了,罷了,你且回仙長那裡吧。”
他言到此處,一拂長袖,便欲下山。
元凌卻叫住了他:“宗主,仙長還有話讓我對您說。”
蒼衣轉過身來,道:“還有話嗎?”
元凌道:“仙長讓我告訴您,大周天劍內蘊劍靈,而宗主有心要毀了它,所以您最好不要靠近它,否則必有凶兆。”
蒼衣皺眉道:“我若不去,你的幾個師叔祖怕是誰也取它不來。要知道,此去西駝的路上,不僅有各宗各派的高手,就是連海外亦有奇人至此。據說,還有人看到了散仙!”
元凌道:“仙長說了,這都不妨。”
蒼衣奇道:“為何?”
元凌道:“仙長說,無論是神器、仙器還是兇器,唯有緣人方可居之。他老人家說,此番大周天劍出世,正是因為有緣人現世,其他人再是忙碌,不過鏡中花,水中月,到頭也終是一場空。”
蒼衣喃喃道:“難道仙長的意思是要我們去尋找這個有緣人嗎?”
元凌點頭道:“仙長正是這個意思,他還說,為免不測,宗主您必須留下,讓其他幾個師叔祖去就行了。他還說,這個有緣人異與常人,身上曾有神蹟,所以此去西駝的路上,只要耐心尋找,一定可以看出端倪。”
蒼衣笑道:“若是這樣,那便最好不過。”
元凌卻道:“宗主,仙長還說,天機無常,最是難測,他此番耗盡心力暗窺天機,卻只隱約看出了十之一二。這件事情,怕還有其它變數,他讓我告訴您,此去西駝一定要謹慎!”
天機無常,最是難測嗎?
蒼衣微微一嘆,將視線遠遠投向西方,過了今夜,那裡又會有怎樣的一場風雨呢?
尋兄時 心厭十年未見人(上)
鹿啄城,天來客棧。
林小七坐在桌前,就著一豆燈火,端詳著手中的一塊銀牌,臉上神情若有所思。此時已是深夜,屋外有細雨隨風輕飄,雨滴淅瀝的落在院內,沙沙的,卻彷彿潛入了在人的思緒。夜深如斯,這樣的風雨聲聽入耳中,卻是更覺寂靜。古無病躺在床上,手裡把玩著赤目的那支長鞭,忽笑道:“小七,沒想到赤目這廝竟是個有錢的主,除了一干靈魔器,懷裡居然還有十來萬的金票。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話果然有些道理……”
林小七卻只顧著看手中的銀牌,嘴裡應了一句,道:“那就恭喜你了,胡大少爺。”
古無病笑道:“同喜,同喜……”他說到這裡,忽覺林小七心不在焉,便問道:“一塊破銀牌,你老看它幹什麼?”
林小七道:“你難道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古無病一楞,隨即從床上躍起,坐到桌前,道:“哪裡奇怪了……你是指這塊銀牌嗎?”
林小七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林小七手中的這塊銀牌正是他和古無病從赤目的屍體上搜刮而來。除了這塊銀牌,白天的時候,兩人在赤目的屍體上共總翻出了價值十來萬銀子的金票、一本記載著赤目所修魔功的秘典,以及一干不起眼、但卻相當實用的靈魔器。而這所有的東西都裝在一個乾坤袋中,惟獨林小七手裡的這塊銀牌是他從赤目的胸口上挖出來的……當時,林小七準備將那隻魔龍剝皮抽筋,用以日後煉劍的。但當他趕到那片空地的時候,卻發現這魔龍匍匐在地,哀鳴不已,眼中看向自己的神色更是淒涼,且充滿了乞求。當下他心中一軟,輕拍魔龍頭顱,問這魔龍是否願意歸順自己,而他話音未落,這魔龍便翻身一滾,身上黑氣盡去,卻是變成了一隻白龍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