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姚明月在場,殷不凡帶來的壓迫感更強了。每次同他單獨相處,冷星若總有一種被野獸盯上,隨時要被拆吃入腹的緊張感。
哥哥說過,越是害怕敵人就越是肆無忌憚。於是,她學著哥哥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沉靜表情,盡力維持著不流露出一絲惶恐。
殷不凡靜靜的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絲暗芒。這些天,無論他怎麼討好她,她永遠都是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他的耐心已經快要用盡了。
“我哪裡不好?”殷不凡擒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即便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只有抗拒。
為何她可以對姚明月露出那麼溫柔的笑容,對他卻總是冷若冰霜?
面對殷不凡的質問,冷星若眼睛瞪得溜圓,潔白的小米牙委屈的咬了咬唇,盡力不讓難聽的話從嘴裡蹦出來。
他哪裡不好?
一個雙手沾滿無辜者鮮血,只會巧取豪奪,泯滅人性的男人,怎麼有臉問出這樣的話?
見她面上浮現出委屈不忿之色,殷不凡反倒高興起來,指腹緩緩從她柔嫩的小臉上劃過。
冷星若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無聲的控訴著。
殷不凡愉悅的笑出聲,目光死死的盯著她不放:“你既然說不出我哪裡不好,那便是覺得我好。既然覺得我好,定是喜歡我。既然喜歡我,那什麼時候嫁給我?”
冷星若都快被他的無恥氣哭了,可人在屋簷下,她到底不敢將他得罪的太死,只能忍著氣,淡淡的說道:“我對殷將軍並無男女之情,你又何必強求?”
殷不凡上揚的嘴角慢慢收了回去,漆黑的眸子開始醞釀風暴,突然將她按倒在華貴的白虎皮上。正要欺身而上,腦海裡浮現出姚明月曾說過的話。
對於有些女人而言,越是強硬就越是會把她推遠。這種時候,男人需要示弱,才會激起她的愛心。
他做事向來簡單粗暴,從不會用這種花裡胡哨的法子,可為了星若,他願意試一試。
不就是示弱嗎?有什麼難的?
殷不凡想起他覺得最憋屈的事,漆黑的星眸漸漸浮出委屈,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你非要兩情相悅才同意與我成婚,那就想辦法喜歡我。”
要是姚明月在這兒,肯定想抓住他的腦袋,晃一晃裡面是不是全是水?
讓你示弱,沒讓你示威啊!
冷星若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哪兒有這樣的人?
“那你怎麼不願意放我走?”冷星若氣結。
“你想走?”殷不凡腦海中頓時警鈴大作,哪兒還有什麼迂迴委婉的想法。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佔有她,把她綁在床上,讓她再也跑不掉。
當男人熱烈的親吻落在她的脖頸,冷星若腦袋都要炸了,她用盡力氣想要推開他:“你放開我!”
這麼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懷,掙扎中露出無限春光,立時讓殷不凡的身體起了反應。他修長的手指準確的找到她的衣帶,輕輕一拉。
冷星若是真的慌了,眸中淚光閃閃,悽惶無助的望向他,天真的祈求他能聽從自己的意願。
“殷不凡,我害怕,你放開我好不好?”
以往只要她露出這樣的眼神,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會乖乖聽從她的話。只不過,她到底還是太過單純,不瞭解自己所處的境地。
若是換了個場景,她這般柔弱可憐的模樣自然會讓殷不凡的心都化了。可眼下軟玉溫香在懷,她的眼神又這般楚楚動人,他哪兒還顧得上她說了什麼,只覺得心火燃燒,想要欺負得狠一些,讓她落下淚來才好。
“別怕。”殷不凡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冷星若見他態度好轉,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她輕輕眨眼,淚珠兒